“年輕人做事應該專心!”
發現了不二的走神,手塚國一的“年輕人應該”句式又一次響起。
“啊?!爺爺,對不起!”
對手塚爺爺的這種不容侵犯的氣度和不容辯駁的教誨,不二已經有了條件反射。
手塚國一又一次對對麵的那個男孩子投去了讚許的目光,努力把注意力放在棋局上的不二攻守適度,棋風靈活,屢有奇招出現,讓人耳目一新。總和自己熟悉的人下棋的手塚國一今天覺得很享受,這個男孩子棋力相當不錯,和自己的孫子不相上下,國光你不能大意了啊。手塚國一在心裏讚歎道。
手塚也注意到了不二下的很好,如果和自己對弈,自己也沒有把握能勝。
手塚感覺和不二呆的越久,就會從他身上發現越多的驚喜,越是這樣,就越是心疼,越期待他的歡笑。
到了回東京的時間,手塚國一給孫子拿了些茶葉,可能因為不二在場的原故,這次免了訓誡這項。手塚對爺爺說下周沒有特殊的事還會回來,老人顯然很滿意,然後便目送著孫子的車子離開。
[國光這次有了一個不小的挑戰呢]
手塚國一心裏想到。
不二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直看著窗外,離開爺爺家有一陣子了,再過一會就可以到家了,到那個醫生的家了。窗外的景物已經慢慢開始擁擠起來,夕陽也開始西沉,照在某些建築物的玻璃上,亮的有些刺眼。不二閉上眼睛,眼前卻不由自主的閃出手塚和爺爺在一起的場景,那麼的愜意,那麼的平常,那麼的普通。可是就是這樣的尋常,想起來的時候也讓不二的心像被絲線綁住了一樣的難受,渴望,羨慕,嫉妒,悲慟,還有絕望!
不二的手緊緊的抓住安全帶的一角,努力的睜開眼睛,努力讓外麵飛馳而過的景色填滿自己的眼睛,就好像那些高樓餘暉人群街道也可以填滿自己的腦海填滿自己的心一樣,而那遲遲沒有到來的劇痛,此時卻也成了不二最大的期望,隻要可以不去想那些,剩下的隨便什麼都可以。
手塚說到家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不二解開安全帶,到後麵的後備箱裏拿出自己的物品,跟在手塚的身後,等著他開門進屋。他現在隻想回到自己的屋子,真的好難受,連呼吸都覺得快要停止,再多一秒自己就要失態。
打開門進到屋子裏的手塚,已經把客廳的燈打開,換好了鞋走進了屋子。
“一會早點休....”
話還沒有說完的手塚,就看見不二身體斜靠在門廳的牆壁上,手按著腹部向下滑了下去。
“不二!”
手塚一個箭步衝過去,扶住了就快倒在地上的不二。[終於又發作了嗎?]
“不二,你堅持一下”
手塚一隻手架住痛的已經開始顫抖的不二,另一隻手迅速從旁邊還沒有打開的行李箱的外包裏拿出這兩天一直準備的藥劑。
手塚抱著痛苦的不二將他緊緊固定在自己的懷裏,拿出了注射器和疼痛測試儀。
不二覺得腹部好痛,一陣強過一陣的劇痛襲來,比以前的那些次都要痛,痛到自己就要忍不住要哭喊出來,痛到要暈厥。[升級了嗎?]
不二意識模糊的想著,我不會哭的,不會的,不會的。模糊中有雙手穿過了自己的腋下,將自己抱了起來。這是怎樣熟悉的感覺?
“周助好高哦,看的好遠哦”
爸爸雙手擎在自己的腋窩,將自己高高的舉起,又稍微放低一點,再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