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剛發表了前五章的時候,我把這本書通過QQ推薦給一個從事花卉職業的一個網友。他跟我說,他不喜歡讀小說。隨後問我這本書寫得是不是山溝溝裏的一些事情,我沒有直接回答他。他說,現在網上流行得都是一些玄幻,穿越,言情之類的虛擬般的小說。這些小說往往都能體現出作者泉湧般的文思,吸引著大量讀者去體驗在作者天馬行空筆下的一種理想與激情的世界裏去放飛尋找自我,或許在這裏可以找到一種安慰。
聽了他的一席話,我片刻未語。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為什麼寫這本小說。在我的朋友圈裏甚至沒有人知道我在寫一本小說,它的名字叫《山殤》。小說畢竟是小說,我隻是在現實的基礎上或多或少以個人的閱曆做了一些修飾而已。在我注冊起點小說作家的時候,這本小說其實我已寫了兩萬字,而在這兩萬字裏隻是描寫了一個少年生活背景而已。在後來的一個月裏,我發現很少有人關注過這本小說,於是停筆了好長一段時間。
我是一個寫書新人,對寫作不是很了解,記得郭敬明說過,他小學時是他們班的語文課代表,其實我想說,我當過近五年的語文課代表。我想是他給了我寫下去的勇氣。至於有沒有人讀,這已經不重要了。這本小說我已經構思了近兩年多,我想吧趁著我記憶尚未模糊時把它寫出來,寫給自己,在我老卻時也堪稱是一個風景。
背景:
打我有記憶起,我生活在一個普通的農村家庭裏。七八歲那年,父母為了生計遠到外地打工。我和祖母相依為命。我的故事還要從我的爺爺說起。
小時候躺在床上,望著皎潔的月光喜歡聽祖母給我講故事。二十世紀60年代,那時父親還隻有六七歲,叔父剛出生不到半年,爺爺倍加疼愛大娘。生活雖說清貧,一家人還是其樂融融。可世事難料、好景不長。有一天,祖父到南山看窯洞(山地種著菜,以防外人偷取)。那晚,刮起了大風,下著小雨。大山裏伴著狼嚎聲,聽著有些讓人毛骨悚然。祖父住在一個陰森的窯洞裏,他或許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他想劃一根火柴點燃油燈,一次又一次,火柴劃破一道光芒瞬間熄滅。祖父顯得有些慌亂,顫抖的手灑落了火柴,一個人蜷縮在角落,通紅的眼睛望著洞外漆黑的夜晚。突然他起身發了狂地往外跑。連夜回家,已是淩晨。祖母哭泣中告訴我,爺爺回來後,整個人都變了。嘴裏一直念叨著什麼,通紅深邃的眼睛裏充滿著仇恨和凶煞。那夜之後爺爺瘋了。祖母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聲音有些哽咽、顫抖。“好好的一個人,是多麼的勤勞能幹。”以前家裏養了一頭小毛驢,爺爺倍加愛之。每每一早起來都要去摸摸那可愛的毛驢,像自己的孩子一樣。後來生產隊沒收了毛驢充公。這也可能是導致祖父生病的一個原因。我無法想象一個人一天戴著腳鐐過日子。祖父生病後,見著家人就打,往死裏的打。多大的仇恨為何要發泄在一直陪在他身邊的親人身上,我不知,也沒人知道。祖母指著她的腰部說,那時祖父拿起鐵鎬就向自己劈來,沒躲過,傷口有五公分那麼深,疤痕依晰可見。白天帶著父親去掙公分,晚上隻能躲在草垛裏,依靠大娘偷偷從家裏帶點吃的充饑。說來奇怪,爺爺從傷害大娘,於是大娘便擔任起了照顧祖父和家人的責任。爺爺到生產隊找家人,見人就打就罵,後來村裏人給強行戴上了腳鐐和手銬。他依舊不消停,沒手了就用頭撞人,用牙齒咬人。說來痛心的是,那時叔父尚不能爬走,竟被祖父拽著小腿狠狠地扔向了屋外摔在了石槽上。雖說生命挽救下來了,可腦部打小受到重創,後來變得有些癡呆。這也是祖母一直放心不下的。後來爺爺經過一些江湖術士的治療變得有些好轉。時隔二十年,我來到了人世,我要說的故事由此而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