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唐嵐笑道,說罷,雙腿彎腰下弓一掃右腿,穩紮馬步,持刀直擊柳雲清,而柳雲清身手倒也敏捷,一個猛子躍身而起,右手揮刀,與唐嵐逼來的的刀相擊而落,隨後,唐嵐雙手握刀,來了個‘回馬槍’,刀刀直逼柳雲清,而柳雲清卻是見招拆招,絲毫沒有主攻之意,十幾招過去了,在刀法上,柳雲清顯然沒有唐嵐那麼熟練,但是柳雲清卻能利用手中的刀,根據唐嵐每次的攻擊招式,而變換出不同的抵擋招式,弄得唐嵐都有些糊塗了,可能是有些厭煩了,畢竟少年心性嘛,柳雲清覺得拿刀反倒別扭許多,索性,衝吳忠毅持刀扔去,說道:“多謝吳老的刀。”吳忠毅見勢,身手接過朝自己扔過來的刀,一愣神,衝柳雲清緊張道:“小心後麵!”柳雲清反應倒也迅速,眼見唐嵐的刀正直逼自己,遂大喊一聲:“白霧霹靂手。”右手側仰前伸,利用幻身術,迅速側唐嵐而過,右手中指趁機在唐嵐的‘天冥穴’一點,唐嵐隻覺得身後一涼,還沒明白過來,身子卻已不能動彈,“好了,承讓了,得罪了,唐公子。”柳雲清說罷,伸手又在唐嵐身上一點,唐嵐這才喘過氣來:“柳公子,你剛才那招可真快啊!”柳雲清笑了笑,謙虛道:“客氣,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柳雲清說著,正要回到座位上去,卻沒想到又被吳忠毅攔了下來:“柳公子,老夫可否與你過上幾招?”柳雲清先是一愣,隨後爽快道:“好啊,還望吳老到時能夠手下留情。”吳忠毅一聽,笑了,說道:“這次,我們不必刀劍,就比拳腳,如何?”“正和我意。”柳雲清說著,似乎已暗中做好了準備,吳忠毅索性將手中的刀一扔,慢慢向柳雲清靠近,突然,吳忠毅一出右拳,來了個‘無意拳’,柳雲清扭身一轉,吳忠毅的拳頭撲了一個空,緊接著,吳忠毅拳未收一改側手抓肩,柳雲清則直擊而上,出手右手敏捷抓住吳忠毅的右手手腕,迅速側身出擊左手,意在抓對方的肩膀,以便造成對方失利,而這時,吳忠毅把左腿往後一踢,利用後踢腿產生的力量,肩膀微傾,被抓住的右手猛地往柳雲清胸膛上揮去,柳雲清不勝防範,手一下子就鬆開了,而胸膛上也被吳忠毅狠狠擊了一拳,但是,柳雲清心裏清楚,剛才那一拳對方並沒有完全施力出來,被打了一拳,柳雲清連連後退,吳忠毅欲借機取勝,卻沒想到,柳雲清來了招‘借拳打掌’,隻見其翻身倒地,躲過吳忠毅揮來的拳,雙腿向上掄起,有意憑空躍起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吳忠毅不等柳雲清起身,雙拳含力直接向下打去,柳雲清順勢猛地起身,張開雙手,利用掌力,接住了吳忠毅的雙拳,柳雲清的內力明顯輸於吳忠毅,緊急之下,柳雲清索性右手突然的一個鬆掌,吳忠毅左拳猶如失控一般,逼向柳雲清右肩,而柳雲清這邊,左掌仍然緊握吳忠毅右拳,暗下用力,身子猛地的側過吳忠毅的右拳,此間,柳雲清的身體明顯靠近於吳忠毅,右掌趁機一下子打在了吳忠毅的左肩上,雖如此,柳雲清仍不敢怠慢,右腿暗下猛地一碰吳忠毅的左腿膝蓋處,吳忠毅腿上一陣發麻,趕緊收回雙拳,這時,柳雲清似乎有意去抓吳忠毅的雙肩,但是吳忠毅也不慢,身子往下一低,兩隻手速度般抓住了柳雲清伸過來剛觸及其肩頭的雙手手腕,這一下,正中柳雲清下懷,隻見他被抓著雙手,右腿卻突然來了一招‘橫掃千軍’,吳忠毅沒有反應過來,隻覺腿下猛的被一撞,抓著柳雲清雙手的手一下子就鬆開了,而且,腿被撞擊了一下,吳忠毅本能的身子往後倒,這時,柳雲清一伸右手,拽住了吳忠毅的手,才使其不至於摔倒。“好啊,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李成鶴對剛才柳雲清的招式似乎很滿意,大聲誇讚道,吳忠毅這邊也一臉慚愧神色,說道:“柳公子真是少年有為啊,老夫佩服佩服!”柳雲清有些不好意思了,隻能一味的說著:“過獎過獎。”
這時,吳忠毅突然走到李成鶴身前,‘撲通’一聲跪下了,眾人一下子都驚呆了,而李成鶴仍然麵不改色,似是已知道什麼一般,“吳老,您這是為何?”李霖羌不解的問,吳忠毅歎了一口氣,緩緩解釋道:“其實我吳某年輕是也不是什麼光明磊落之人,當年因為家裏窮苦,無奈幹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有次見李老英雄在茶館裏喝茶,我便打起了他包袱的主意,在趁李老不注意時,偷偷將其包袱給偷走了,後來,吳某經一些江湖中人的幫忙,有幸在江湖上混跡,但是對於李老的事情卻一直無法釋懷,希望有一天可以向李老當麵認錯。”吳忠毅這麼一說,大家才明白過來,而再看看李成鶴,臉上雖有怒色,但也是一時之氣,見吳忠毅如此誠懇,李成鶴也不便在計較什麼:“好了,吳老你先起來吧,你我都是過來人了,不必施如此大禮,況且你口中的事已是陳年舊事,我早已不放在心上,而且你如果不說,我還真不知道當年偷我包袱之人是誰呢,所以,你也不必自責,今日一見就當是我們的緣分吧。”“好!李老果然是有風度之人。”江雷在一旁讚歎道,李成鶴扶起吳忠毅,欲再絮說幾句,卻一個回頭發現自己女兒不知什麼時候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這丫頭,唉。”李成鶴無奈的嘀咕道,李霖羌在一旁看出了李成鶴的神色,遂開口說道:“今日已晚,況且剛才大家也都認識了一下,至於吳老與李老隻間的事,大家既然都已經釋懷了,那就算沒事了,那麼現在大家就都去歇息去吧。”說罷,轉身衝身邊的胡傑吩咐道:“你先幫忙把李老的千金背回房間。”胡傑點了點頭,衝李成鶴說道:“李老,您跟我來。”說著,走到李鳳芝睡著的椅子上,將李鳳芝小心翼翼的扶到自己背上,慢慢往樓上走去,李成鶴這邊衝眾人說了句:“那李某就先上去了。”說罷,緊跟胡傑其後上樓去了。
而後,眾人也隨意找地方休息去了,江雷與李霖羌互相作別後,正欲休息,但見江孟卻站在原地發愣,“我們也去休息吧。”江雷走到江孟身邊,說道,而江孟卻一臉疑惑的樣子,衝江雷說道:“師兄,你還記得師父以前的那把劍嗎?”江孟一說此話,倒把江雷給說愣了:“當然記得了,你今天突然說這個幹嘛?”“剛才那個叫柳雲清的少年身上背著的那把劍正是師父的劍!”江孟的一句話徹底讓江雷震驚了,緊接著,江孟又說道:“剛才那個少年在於他人切磋時,把劍曾放到了我身邊的桌子上,我出於好奇拿起來看了一下,竟沒想到那把劍正是師父當年所用的劍。”“會有這種事?”江雷有所疑慮道,這時,江孟又插話提醒道:“你還記得那個少年剛一進門的時候,還說了一句他要找一位與我們同姓的人嗎?”“對,他是那麼說過,莫非………。”江雷似是想到了什麼事情,緊皺著眉頭,欲言又止,隨後略微想了想,衝江孟神秘道:“今晚夜已深了,那個少年也去歇息去了,這樣,我們今晚先去休息,等到明天,我們再去仔細問問他,如果他真的是……。”江雷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轉而說道:“算了,明天再說吧。先去休息吧。”說罷,江雷拍了一下江孟的肩膀,江孟似已明白江雷的意思,點點頭,“江教主,您怎麼還不休息?樓上已經幫您安排好了房間了。”胡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安排妥當了,衝在樓下的江雷師兄弟說道,這時,江雷師兄弟互換了一下眼色,轉身一前一後上樓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