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風淩舞坐起身。
然後出門。
柳洞寺。
一個將全身包裹在鬥篷裏麵的女人。
或者說是英靈。
以及一個穿著便服的橘黃色短發的少年。
少年的全是纏繞著一根根的細絲,如同蜘蛛絲一般的細絲。
“……Servant裏的……Caster……!”
衛宮士郎拚命地讓凝固的喉嚨動了起來,怒視著眼前的敵人。
“嗯,沒錯哦小男孩。歡迎來到我的神殿。歡迎你,Saber的Master。”
讓人發涼的聲音在嘲笑著他。
“唔----!”
衛宮士郎拚命掙紮著,把力氣集中在雙腳上,但身體還是完全動不了。
“啊---,呃,嗚----!”
脖子被勒住,隻能發出不明的嗚咽聲。
他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手腳上,打算清除他認為的‘caster施加在他身體內的魔力’祛除掉。
Caster看出了他的想法。
“這樣就可以自由了,你是這麼想的吧?哼哼,好可愛的孩子。竟然想用這種辦法解開我的咒縛,你還真是單純呢。”
“怎----麼回事,啊----”
衛宮士郎張開眼睛,看著自己的身體。
“咦!?……”
"這---怎麼可能……"
衛宮士郎發現了自己身體的狀況,不敢置信的喃喃道。
在風淩舞看來,便是愚蠢而又自大。
英靈作為一個時代的英雄本身就是極為強大的存在,在加上無數年在英靈王座之中的鍛煉,尤其是他這個中學生的半吊子魔術師所能理解的。
偏偏他還自認為英靈並沒有什麼,明明隻是運氣好在英靈的手中存活過幾次罷了。
不過他那骨子裏看不起女性以及自大的心理卻將英靈歸為‘也不怎麼樣’的類型。
不單單將saber的阿爾托莉雅當成普通女孩子,在麵對servant的美杜莎也不以為然的說出‘也不怎麼樣’的話。
可惜他還是不明白,這些人都是可以隨意斬殺他的存在。
“嗚……”
想明白了什麼,或者是發現了什麼,衛宮士郎氣勢一泄。
“明白了嗎?束縛著你的不是我的魔力而是魔術本身。已經完成的魔術,靠魔力的水流是無法洗掉的。就像液體和固體一樣。即使往已經成型的東西上澆水,也不會讓它崩壞吧?”
Caster靠近他。
青紫色的衣服溶入了黑暗,臉上泛起了冷笑。
“--------嗚。”
“但是也有例外。舉例來說,對了。你們所使的魔術,對我而言不過就像是泥巴做的城堡。那種東西,隻要澆的水流夠多夠激烈、即使成型了也是可以簡單衝掉的。明白了嗎?我和你們之間的差異,是次元級的哦。”
“是---嗎。所以特意地,把我叫到這種地方來嗎。”
“是啊。雖然所謂的Master不過都隻是小人物,不過其中的你力量尤其不足。因為你的抗魔力和一般人幾乎沒什麼區別。既然發現有這樣的Master,怎麼會不想像這樣和你聊一聊呢?”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笑聲中隻有那獵物已然在自己眼前的優越感。
這也是反派失敗的最大原因。
不明白,為何反派就必須喜歡秀優越或者是炫耀之類的。
言多必失,難道這句真理那些反派就不了解嗎?
相反,主角都是會把握任何機會絕殺敵人,絕不會去跟敵人囉囉嗦嗦的等待對方的逆襲。
或者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能成為主角吧!
“嗚--------”
衛宮士郎的眼神中泛起了幽怨的情緒。
“哦呀,又誤解了吧。放心吧,殺了你的話就不能吸取你的魔力了。這個城市的人類全都是我的東西。不殺死他們而讓他們苟延殘喘下去下去,一直到把他們榨幹為止。”
冷笑響徹在衛宮士郎的耳邊。
“什----麼?”
衛宮士郎一愣。
“Caster……!你這家夥,居然對無關的人們動手了嗎……!”
“哎呀,你不知道嗎?因為你和那個小姑娘聯手了,我還以為你一定會知道呢---是嗎。你還不知道嗎。”
Caster似乎笑得更愉快了。
就像是想到了要如何烹調捕獲到的獵物一樣。
“那我就告訴你吧。我---Servant裏的Caster有製作‘陣地‘的權利哦。魔術師都會有自己的工房的吧?和這是同樣的道理。我在這個地方建造神殿,保護己身不受你們的危害。幸運的是這片土地對Servant來說就如同鬼門。作為陣地也很優秀,還可以方便的收集魔力。剛開始因為你們的魔力實在太少害我總是沒辦法控製得當,現在就可以適當地收集了。瞧,你也看見了吧?在這片土地散落著的數百人份的魔力的儲藏,各種各樣的人的碎片。”
“那---市裏發生的事件,就是你幹的嗎。”
“嗯。我說了這裏是我的神殿了吧?那麼,向我奉上供品,不就是下界的愚蠢的人類的使命嗎?”
“嗚----!”
充斥在這個院子裏的魔力之旋渦,似乎是由成百上千人的靈魂光輝所構成的。
“Caster…………!!!!!!”
衛宮士郎暴怒,將魔力聚集在腳上,想要擺脫caster的控製。
可惜,完全沒有效果,換來的隻是caster的嘲笑。
“好了,話就說到這裏為止吧。你一直要這樣子也會覺得很無聊吧?”
Caster走到衛宮士郎麵前。
“Saber的Master.我要從你那裏取走令咒了……Saber這個Servant消失了也實在太可惜了。我還得讓她去打倒那個礙眼的Berserker呢。”
Caster的手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