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摘掉了放在額頭上的退燒貼坐了起來。

房間裏不隻我一個人。

我的床邊坐著一個紮著馬尾的女仆,我不記得名字了,揍敵客家的傭人實在是太多,時不時地就會死掉一批然後招新的人進來。

“和也小姐您醒了?我去通知夫人。”

她忙不迭地要跑出去找基裘,我具現化了定時器暫停她的動作,又從空間袋裏掏出了任意門。

站在友客鑫的街頭,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把任意門的地點設置在這裏,我是想暗中觀察需要我幫助的未婚夫沒有了我還能完成任務嗎?

還是有什麼別的想法?

早飯沒吃,我去快餐店點了一份套餐,沒用伊路米的卡,用的是老爸老媽給我的零花錢。

我不能回學校上課,也沒辦法去找糜稽,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在街上亂逛。

街邊有家電玩廳。

就進去消磨一下時間吧。

工作日的電玩廳裏麵擁擠不堪,大家都跟不用上班上學一樣霸占著機子不肯放,我兜了一圈有兩台太鼓空著,拗了拗十指的骨節,我拿著棒槌投了遊戲幣進去。

敲了兩首曲子後,有個金發娃娃臉的青年問我旁邊的太鼓機他能不能用,我說可以。

他跟我選了同一首歌曲,同樣的難度。

曲終結算同樣都是Full bo。

我斜睨了他一眼。

青年朝我露出了一口白牙。

玩了半個小時的太鼓達人,他每次都跟我選一樣的曲子,鬼難度的挑戰模式下成績結算都一樣。

我:“……”

我扔了鼓槌走向別的電玩機,沒想到這家夥追上來了:“這位小姐,出的遊戲券你還沒拿呢!”

我看他手上捧著一大坨雜亂無章的遊戲券:“都給你吧。”

“誒?你不想要兌換獎品嗎?”

“不用,謝謝。”

“可是我全部拿走的話會有點不好意思……”他像是小太陽一樣皮卡皮卡閃著光:“一半的遊戲券都應該是你的。”

這陽光普照一般向我傳遞過來的友好讓我伸手接過了遊戲券。

“我以前有個朋友打遊戲也很厲害,我們經常一起來電玩廳,在他過世後我就隻能一個人來了……”金發青年在說到他過世的朋友時眉宇間浮過一絲悲傷的情緒,但是很快就消失了:“我還是頭一次碰到手速這麼快的女孩子呢,你是一個人我也是一個人,接下來要不要一起玩?我是俠客。”

這種陽光開朗又帶有明媚憂傷情緒的大男孩確實很容易讓人心生親切感,但是不行,被伊路知道會生氣的。

“搭訕方法太老套了,”我說:“我就想一個人玩。”

俠客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我想他出馬應該就沒有被拒絕過。

給他嚐到鮮了。

然而他很快就調整了過來,依舊笑得單純又無辜:“是這樣嗎?那就沒辦法了,本來還想說今天電玩廳十萬張遊戲券可以兌換兩張拍賣會的入場券,想要跟你合作呢。”

十萬張遊戲券就可以兌換友客鑫拍賣會五百萬一張的入場券?

這個提議讓人還挺心動的,就算我不去拍賣會把入場券倒手賣掉也可以賺一筆……

我摸著下巴想了想,覺得十萬遊戲彩券雖然有點多但也不是搞不定,用道具將推幣機的幣塔全部推倒,然後把遊戲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