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絲馬跡都會道明真相, 從男朋友的嘴巴裏說出來的跟我發現的就是兩碼事了。

伊路米罕見的猶豫了一下:“如果是善意的謊言呢?”

“你這麼缺德的人能說出什麼善意的謊言啊?”我聞言失笑:“別說因為喜歡我所以迫不得已才這麼做的啊,理由太蹩腳了。小說裏這麼寫寫也就算了,現實生活這種以愛為名的欺騙才是最大的傷害。”

“……”伊路米不說話了,站在原地凝視著我, 黑色的眼眸裏似乎藏了些我看不懂的東西。

都說戀人之間最擅長的就是往對方心窩裏捅刀子, 伊路米這態度該不會有什麼大雷在未來等著我吧?

我在心裏嘀咕著, 在記憶裏摸索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試探性地又說:“給過你機會了, 你自己沒抓住以後我可就……”

伊路米問:“就怎麼樣?”

我正了正色:“把你甩了。”

說到分手這個話題男朋友倒是不再沉默了,他果決又激進:“不可能,不可以出現這種想法哦瞳, 我們永遠不會分開。”

他往前跨了一步, 抱住了我,收緊的胳臂勒得我的骨頭都在喊疼。我驀地發現平時挺好說話的男朋友好像比我感受到的他本性更為偏執, 好像現在的伊路米不是隻要我道歉他就會摸摸我的頭說原諒我的青年了。

……可是明明是他的錯呀!是因為他騙我我才這麼說的!

伊路米抿直了唇線, 話裏危險性十足:“就算死你也要跟我死在一起。”

他宛若要把我拖入地獄的惡鬼一樣渾身散發著恐怖的氣息:“的確有事瞞著你,既然瞳你這麼在意的話我就直說吧?之前跟你一起看電影的人是我哦。”

“……什麼?!”

我大吃一驚, 以至於都沒反應過來伊路米說的看電影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還回想了一下才想起來。

……難怪那天買完爆米花回來的阪本君那麼古怪, 原來是伊路米偽裝的!

“要怪隻能怪你的‘朋友們’了,”他賭氣一般地說:“為什麼要給你們製造獨處機會呢?真是的,讓我好介意,光是想到你會跟別的男人一起去黑漆漆的電影院看電影我就無法忍受,你是隻屬於我一個人的啊,瞳。”

……那個時候居然就已經這麼扭曲了嗎!這可怕的獨占欲和控製欲讓我毛骨悚然,這是‘喜歡’嗎?!

“那阪本君呢?你把他弄到哪裏去了?後麵放了他沒有?他帶著久保田一起去外太空了是真的嗎?”

我奮力在伊路米的懷裏掙紮起來,想要掙脫開這個可怖又悚人的懷抱,都沒注意到有什麼閃爍著銀光的東西從我的視線裏一晃而過。

“瞳,你剛剛明明說隻要我坦白就會原諒我的,為什麼總是問別人呢?既然這樣的話我隻能再幹涉一下了,你的眼睛裏隻要有我就可以了,不要再去想著別人了。”

後腦勺被伊路米的手掌壓著的地方有強烈的刺痛感襲來,但很快就變成了麻痹一樣的鈍痛,接著他揉了揉我的腦袋,疼痛感就沒有了。

腦海裏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抽走了,耳邊是他輕柔的仿佛在哄睡幼兒的安撫聲:“腦袋好像變硬了……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