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路米問我鑒賞了些什麼。
“那你呢?鑒賞出什麼來了?”
他搖搖頭:“不知道。”
我:“……”
他:“被藝術的叛徒阻攔了我探索的腳步。”
“你才是藝術的叛徒呢!腦子裏淨是些不健康的思想!藝術鑒賞會……會硬嗎!”
“我不是美術生,電影裏的人體美學我確實不懂欣賞,這樣子看來我的藝術細胞比你少多了,”伊路米倒是很坦然地承認了:“瞳,你來教我吧。”
“……”我教你個錘子。
“嘴巴可以說謊,眼神也可以躲避,但是身體的生理反應無法控製,我也不想這樣,”他略顯無奈地說:“瞳,我很喜歡你,所以才會想要占有你,很合理不是嗎?”
合理是合理,可還是覺得哪裏不對,我扭頭躲開伊路米湊近過來想要親我的嘴,用腦門頂了他一下:“你們揍敵客家沒有關於這方麵的訓練嗎?”
抗毒抗電擊都有居然沒有對抗原始欲望的訓練嗎?但是想想如果有這種訓練的話如果失敗了不就代表男朋友那個那個啥過了?
不開心。
“有啊,”他傾身,滾燙的鼻息噴灑在我的臉上:“可是靠近你產生的本能反應會蓋過我所有的訓練成果,你是唯一能讓我失敗的特例……瞳。”
伊路米一點點把我逼倒在沙發上,他的長發發尾掃過我的眉梢,癢得我想伸手去撓,剛抬起來手就被他握住。
他的唇瓣落在我的掌心,緩慢地沿著我的掌紋和指根往前延申。他伸出舌頭舔吻我的骨節,摩挲著將我的手指含進了嘴裏。
濕潤溫暖的口腔包裹住了我的兩根手指,我的指甲好像刮到了伊路米的上顎內壁,我想縮回手,卻被他的牙關嗑住了。
他的齒尖在我的指腹上緩慢擦過,我不可抑製地顫抖了起來,想要在伊路米的嘴巴裏一通亂攪的念頭在躁動:“伊路……”
“可以哦,”他含著我的手指說話卻依舊字字清晰:“瞳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伊路米黑色的雙眼像是黎明前的夜晚覆上了一層透明的幕布一樣變得朦朧又遙遠,我在他放大的瞳孔裏看見滿臉酡紅的自己。
我的理智快要飛走了:“你別這樣……伊路……”
伊路米停下了,他不再繼續舔吻我的手指而是俯下身來親我,從額頭開始親我的眼睛和鼻尖,一點點下移:“你們學校是不是也經常去校外寫生?會像電影裏一樣畫蜜蜂采蜜嗎?”
“……不會……一兩個還好,要是多的話大家會換一個地方放畫板,被蜜蜂蟄到會很痛啊……雖然我有道具可以緊急處理……但誰會想去挨一下被蟄的感覺啊……你問這個幹什麼?”
“真可惜,其實近距離觀看的畫麵要比紀錄片顏色鮮豔多了。為了畫出完美的畫作這點苦痛不是該得的嗎?”
“……”
“蜜蜂的口器深入花蕊吸取蜜汁不也是藝術的一部分嗎?為什麼不畫這個?寫生不就是要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你好煩啊伊路……”
“瞳,你不想嚐嚐蜂蜜嗎?”
這家夥真是煩死了,我踢了他肩膀一腳,伊路米握住我的腳腕把我往下扯了扯,整個人欺壓上來:“高濃度糖類物質,最原始的蜂蜜就是甜的。”
“……我就要喝加工過的蜂蜜……你走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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