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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還大雨滂沱,此時卻雨過天晴。午後的大學校園充滿了青春的氣息,三五成群的學生們悠然往返於林蔭大道,手上拿著,背上背的都是琳琅滿目的書本。兩旁的梧桐樹隨著微風搖曳,閃爍著暖人心扉的陽光。
這樣的環境,也不怪天下父母削減腦袋要把自己孩子往裏送。坐落於帝都未央市東南近郊的鍾離大學自然是全國學生和家長眼中的伊甸園。
其校園並不算大,也沒有遠郊的新校區,原因很簡單,被譽為史上最難的入學考試總能把學生總數維持在一個固定數值之下,讓這個充滿神秘色彩曆史悠久的校園容納目前所有學生綽綽有餘。入學考試與其說難,不如說奇怪,不少精英紛紛落馬,其中不乏學霸學神,漸漸地這史上最難便名聲在外了,所以這裏的學生不是鬼才就是怪咖。而正趴在第四宿舍樓某宿舍床上呼呼大睡的時亦辰,可算是怪咖中的怪咖了,因為他看起來真的很平凡,是個普通的科技宅。
沿著交錯鋪著青磚的林蔭大道走到底就能看到臥虎藏龍的第四宿舍,這是一棟巴洛克風格的建築,左右不對稱,讓你可以很快找到宿舍大門口在哪,上方有個牌子寫著幾個大字:“偶合之宿”。
由於鍾大管理鬆散,住在哪個宿舍以及和誰住都由學生自己決定,所以一棟宿舍樓裏可能住著各種專業的學生。據說這裏住過一個美術係的學生,一生隻畫過一幅畫,因為所有看到那幅畫的人包括他自己都暈了過去,再也沒醒來;還住過一個計算機係的學生,在連續編程一百多小時後變成了植物人,但他的室友在其個人電腦上發現了他寫的人工智能程序具有他所有思維和記憶;還有一位數學係的學生,畢業論文是證明一個命題,“數學命題中總包含一個不可判定的命題”,於是他開始以自證的方式遞歸驗證,現在已經50多歲了還在繼續驗證。
而同在這棟宿舍中的時亦辰相對來說卻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剛滿20歲的他在讀大學二年級,身體微胖,個性慵懶,不喜外出,愛好看各種科幻小說、漫畫和電影,喜歡的東西是悖論,口頭禪是“我在說謊”。他的同學開始聽他說還覺得這人挺實在啊,但細想一下,不對啊,如果他說謊,那這句口頭禪也是謊話,所以他沒說謊,但如果沒說謊,口頭禪就是真話,那他就說謊了。直呼根本跟不上他的思維節奏啊。
早上的大雨,午後的陽光對時亦辰來說沒什麼區別,因為他正在享受又一個通宵之後的美夢。好像時間就是用來被他揮霍似的,無論做什麼總是不緊不慢。
不過這也不怪他,生活實在是過於平淡,偶爾也會懷疑自己,活著是為了什麼。其實,時亦辰的家庭殷實,卻又非大富大貴,處於一種十分尷尬的窘境。他的窮同學要省錢攢錢加賺錢,他無需這樣;而他的富同學又買這買那買全部,他又沒錢這樣,直接導致了其賺錢沒動力,花錢沒財力的現狀。在羨慕他生活無憂無慮的同窗好友麵前,這種心態無異於淨說風涼話,所以他每次也隻能以嗬嗬應對。久而久之,他在同學心中看破紅塵的高冷形象油然而生,紛紛對其敬而遠之。
不過有一個人除外,他的死黨杜建豪。雖然他們不同專業,時亦辰主修物理學,而他主修的是建築學,但他們卻很投緣,所以合住一個宿舍成了舍友。在他麵前時亦辰有時就會變身話癆,向他講述各種科幻小說和電影的劇情,而他總會在熱情積極的跟時亦辰“交流”一番之後,邊抓後腦勺邊補上一句,“聽不懂,哈哈”。
這會兒,中午去“自習”了的杜建豪剛回到宿舍,抄起門邊書架上的一本百科全書就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