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你為什麼不肯見我,你究竟聽信了什麼讒言,便是大富之家也可養馬萬匹,我身為太子,養馬千匹難道就是謀反嗎?”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爬在一棵大樹上聲嘶力竭的叫喊著。
在他身後跪著一群男女老少,看衣著應該是他的妻妾兒女等人,其中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偷偷抬起都來看了樹上的人一眼,歎了口氣。叫吧,叫吧。再過些日子楊堅一死大夥一塊完蛋。
這個樹上的男子大隋前太子現在的庶民楊勇,而那個小孩就是我,叫做楊彥。當然我現在已經是繼承了偉大的穿越人士的優良傳統,被人靈魂附體了。
穿越到誰身上不好,偏偏成了楊勇的兒子,看這樣子他老人家已經是被廢了太子之位,換句話說,我最多還能活三年。要說楊勇的兒子一共十個,可在曆史連個名字都沒留下一個,雖然說我對知道楊勇的幾個兒子的姓名有一定的興趣,但這也隻是史學八卦而已,不代表著我希望變成他老人家的兒子之一。
想跑,一開始我倒是打過這個主意,但是這裏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就是隻蚊子也飛不出去,最後隻好安安分分的呆著了事。有了這個明悟,隻好每天混吃等死,不過老天好像並不想讓我再活三年。
仁壽四年六月,文帝楊堅病重,太子楊廣親自端水嚐藥,衣不解帶在一旁服侍。七月初七,文帝楊堅病入膏肓,他召百官入宮“訣別”,與百官“握手歔欷”。文帝又把楊廣叫到床前,用手摩挲著楊廣的脖子囑咐說:“何稠用心,我付以後事,動靜當共平章。”翻譯過來就是你辦事,我放心。隨後,文帝楊堅降下遺照:
嗟乎!自昔晉室播遷,天下喪亂,四海不一,以至周、齊,戰爭相尋,年將三百。故割疆土者非一所,稱帝王者非一人,書軌不同,生人塗炭。上天降鑒,爰命於朕,用登大位,豈關人力!故得撥亂反正,偃武修文,天下大同,聲教遠被,此又是天意欲寧區夏。所以昧旦臨朝,不敢逸豫,一日萬機,留心親覽,晦明寒暑,不憚劬勞,匪曰朕躬,蓋為百姓故也。王公卿士,每日闕庭,刺史以下,三時朝集,何嚐不罄竭心府,誡敕殷勤。義乃君臣,情兼父子。庶藉百僚智力,萬國歡心,欲令率土之人,永得安樂,不謂遘疾彌留,至於大漸。此乃人生常分,何足言及!但四海百姓,衣食不豐,教化政刑,猶未盡善,興言念此,唯以留恨。朕今年逾六十,不複稱夭,但筋力精神,一時勞竭。如此之事,本非為身,止欲安養百姓,所以致此。人生子孫,誰不愛念,既為天下,事須割情。勇及秀等,並懷悖惡,既知無臣子之心,所以廢黜。古人有言:“知臣莫若於君,知子莫若於父。”若令勇、秀得誌,共治家國,必當戮辱遍於公卿,酷毒流於人庶。今惡子孫已為百姓黜屏,好子孫足堪負荷大業。此雖朕家事,理不容隱,前對文武侍衛,具已論述。皇太子廣,地居上嗣,仁孝著聞,以其行業,堪成朕誌。但令內外群官,同心戮力,以此共治天下,朕雖瞑目,何所複恨。但國家事大,不可限以常禮。既葬公除,行之自昔,今宜遵用,不勞改定。凶禮所須,才令周事。務從節儉,不得勞人。諸州總管、刺史已下,宜各率其職,不須奔赴。自古哲王,因人作法,前帝後帝,沿革隨時。律令格式,或有不便於事者,宜依前敕修改,務當政要。嗚呼,敬之哉!無墜朕命!
楊堅駕崩,楊廣繼位。群臣大起哀聲,然而他們並不如何擔心大隋帝國的將來。人們在悲傷之餘其實更加期望著這個三十六歲、才名廣播的新皇帝把初興的大隋帝國帶向更大的繁榮。楊廣登基之後立刻大赦天下,普免天下全年租稅
此時的楊勇還例行公事一般的坐在樹上叫喊。聽到了哀聲忽然從樹上掉了下來,總算下麵有人接著,並無大礙。楊彥暗歎一聲,很明顯自己這便宜老爹到也不是完全的沒有頭腦,至少知道文帝一死,楊廣一定容不下他,不過數日,便有大臣前來賜死。
“宇文化及!”聽了這個名,楊彥立刻生出了好奇心來,此人可是發動兵變殺死了楊廣的人物,急忙走出房門看去,隻見他身材高瘦、偏偏渾身上下給人一種充滿力量的感覺,雙眉入鬢,此刻他正領了大批侍衛走了進來。明明知他是奸臣一個,也要讚歎一聲果然氣度不凡,就這番威勢亦讓人不得不暗暗心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