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許願!許願!”大家起哄讓鬱安琪許願,鬱安琪閉上眼,顫抖的睫毛沾著晶瑩的淚花,隻是沒有人發現。
然後大家一起吹滅了蠟燭,鬱安琪分給每人一塊蛋糕。
“下麵,我要送禮物嘍。”邱禕諾拍了拍手,然後雙手酷酷的插進褲兜裏。
“哇!那是什麼?煙花也!”鬱夏音跳著站了起來,黑亮的眼眸閃著可愛的光亮。
不遠處的天空上,突然映出好多美麗的煙花,帶著驚心動魄的色彩。
“喜歡嗎?”邱禕諾從鬱安琪的身後抱住了她,伏在她耳邊曖昧的呢喃。
“恩。”鬱安琪點點頭,邱禕諾在她身後沒有看到,她早已淚流滿麵。
孩子們興奮的蹦蹦跳跳,在黑夜裏帶著異樣的美麗。
“還有一件禮物。”邱禕諾走到鬱安琪的麵前,鬱安琪早已把淚水擦幹,不留一絲痕跡。
“什麼?”鬱安琪恬淡一笑。
邱禕諾從自己的左耳上摘下那顆黑珍珠耳釘,戴在了鬱安琪的左耳上。
“這個……”鬱安琪淡漠的眼眸閃著異樣的光亮。
“這是我最重要的東西。”邱禕諾抱住了鬱安琪。
煙火下,星光下,邱禕諾的唇覆上了鬱安琪蒼白的唇,鬱安琪顫抖著睫毛,帶著晶瑩的光亮,雙唇的摩擦,帶著沉重的愛戀,帶著異樣的美麗,帶著神秘的苦澀。
“我們分手吧。”簡潔的短信,帶著沉重的苦澀。
鬱安琪握著手機,躺在床上,冰冷的淚,帶著她沉重的愛戀。
邱禕諾正伏在窗前看著窗外,手機忽然響了,他拿出來,是鬱安琪的短信,他燦爛一笑。
“我們分手吧。”邱禕諾木然,黑珍珠般黑亮的眼眸放大了焦距,僵直的指骨握著手機,他脊背僵直,帶著深沉的不可置信。
“為什麼?”他發了過去。
手機響了,鬱安琪翻開了手機。
“為什麼?”
鬱安琪蜷縮在一起,抓了抓黃棕色的梨花頭,空洞的眼眸帶著可怖的血紅。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飛鳥和魚的距離,一個翱翔天際,一個卻深潛海底。”鬱安琪顫抖著手發了過去,她能感到猩紅的血液衝擊著她的喉頭,她還是做了,她終於做了這件事,隻是太痛,太痛,痛的她無法呼吸,他們,就像旋轉木馬,雖然彼此幸福的追逐,卻有著永恒的距離,這是他們永遠無法跨越的溝壑,帶著沉痛的不可逆轉。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飛鳥和魚的距離,一個翱翔天際,一個卻深潛海底。”邱禕諾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字,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他終於像個無助的孩子哭了起來,對於他的生命,對於他的摯戀,他生命裏最重要的人,除了他的媽媽,就是鬱安琪了,怎麼可以,四年的追逐,怎麼可以就此放棄。
“難道我們的一切你都可以舍棄,難道我們真的無法在一起?”邱禕諾發了過去,他抓了抓頭發,冰冷的淚沾在他酒紅色的頭發上,這是為了鬱安琪而堅持了四年的顏色啊,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就這樣泯滅。
“難道我們的一切你都可以舍棄,難道我們真的無法在一起?”鬱安琪看著邱禕諾的短信,帶著沉痛的心碎。
“對。”僅僅一個字,卻讓鬱安琪可以心痛的去死。
“對。”邱禕諾也心碎了,原來這一切都可以瞬間泯滅,不帶一點痕跡。
邱禕諾把手機猛地摔向牆上,手機瞬間變得四分五裂,然後抽搐著滑落到地上。
他抱著頭哭泣,原來他們在一瞬間就結束了,原來鬱安琪的生日,原來那場煙花的禮物,都是一場煙火的葬禮。
鬱安琪把手機放在了一邊,狠命的抱著膝哭泣,冰冷的淚一直滑落,滑落,滑落到心底。
窗前的荼靡,謝了一地,純白的花瓣,帶著不可逆轉的苦澀,原來,荼靡花開過之後,真的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殤情。
清晨。
灼熱的風突然變得清涼了一些,灼熱的陽光也變得溫和了些。
鬱安琪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帶著滿滿的苦澀,鬱安琪空洞的眼眸看著窗前凋謝的荼靡,心也像荼靡花蜷縮凋謝的花瓣一直墜落,墜落,墜落到看不到的深淵。
“安琪……”鍾玥在鬱安琪身後抱住了她,帶著滿滿的心疼。
鬱安琪感受著鍾玥的氣息,不是他,不是他,不是邱禕諾,不是昨晚這樣抱著她的邱禕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