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周潔瑩朝圓圓做了個鬼臉,“我就厚臉皮了咋地?我就喜歡和他在一起咋地?你有意見?”
“沒意見沒意見!”圓圓搖頭搖得像撥浪鼓。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戀愛中的女人啊,因為她身後站著一個隨時可以為她衝鋒陷陣、掃除障礙的男人。
果然,禾鑫揉揉周潔瑩的頭,寵溺地笑笑,對圓圓說道:“我媽正月初三生日,今年五十歲,打算辦幾桌熱鬧熱鬧,特地交代我讓我把瑩瑩帶去的。”
周潔瑩嘚瑟地朝圓圓昂了昂下巴,傲嬌地哼了一聲。
圓圓佯裝惶恐地朝她作揖:“真是對不住!我誤會你了!你其實沒那麼厚臉皮!”
“賀許諾!別以為薇薇不在,我就不敢打你了,看招!”
“怕你呀!哈哈哈……”
除了這幫小部隊嘰嘰喳喳地開進禾薇的病房,給她無聊的月子生活帶去數不盡的歡樂,徐太子為首的大部隊,也於次日從京都開來了。
一夥人爭相要抱小千金,最後還是猜拳定先後,最先抱上的居然是小籠包。
徐海洋鬱悶地不行,瞅著還沒他齊腰高的小籠包問顧緒:“才幾歲啊,你就教他猜拳?”
“有些東西,左右要學點,幹啥不早點學?”顧緒淡定地回答。
周悅樂在一旁抽嘴。心說拉倒吧!還不是喝點小酒就喜歡逗你兒子玩,玩著玩著就猜起了拳。偏兒子又是個聰明的,凡事教一遍他就會。虧得沒喝酩酊大醉,還知道分寸,曉得哪些該教、哪些不該教,不然她絕對跟他急。
沒搶到“首抱”的徐太子等人隻得乖乖等小籠包抱完了好輪到他們抱。想著他一個小屁孩,力氣不大抱不了多久,沒想到一等二等的,都過去兩分鍾了,小屁孩還穩穩地抱著小千金不撒手。
“我說老顧,你忒狡猾了吧?派你兒子出馬,準備這會兒就把阿擎的寶貝閨女搶回家做兒媳婦是吧?”石淵最沒耐性,第一個發牢騷。
“這可不行啊老顧,你把兒子帶來了,我們幾家可沒帶。這有違公平競爭的原則啊。”徐太子手肘擱在顧緒肩上,一副哥倆好的商量態度。
徐海洋也道:“就是就是!說好的公平競爭,老顧你不能搶跑。”
“老子哪兒搶跑了?”顧緒一臉無辜,心裏早就樂壞了:兒子喂!你可真給老子長臉!這麼小就知道先下手為強。不錯不錯!再接再厲!老子看好你哦!
安頓好媳婦的賀大少走過來,看似小心翼翼、但眾人就是從他的動作裏砸吧出了一股“搶奪”味道地從小籠包懷裏接過被小籠包有模有樣地抖啊抖給哄睡著的寶貝閨女,放進和禾薇床貼床的小推床裏,並朝小籠包豎起食指“噓”了一聲:“妹妹要睡覺了,等她醒了再抱。”
小籠包乖乖地退到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熟睡狀態的小千金,大有“我就在這兒等、等妹妹醒來我抱她玩”的架勢,把禾母幾人逗笑了。
賀大少的俊臉黑的不行。媽蛋!老子那是客氣話!懂?
顧緒也看到兒子的動作了,噗嗤樂出了聲。好兒子!追媳婦就是要這麼滴無懼無畏、厚臉厚皮。
賀大少一個冷眼射過去。差點忘了這貨才是罪魁禍首。還有旁邊一二三幾個,寶貝閨女才出生就嚷嚷著要抱回去做兒媳婦,有考慮過他這個當爹的感受嗎?心塞!
果然頭一個就該生兒子,等兒子長到小籠包這般大、知道保護妹妹了再要個寶貝閨女,家裏有一大一小倆爺們守著,就不信他們還能搶得去。
不過……賀大少眼角瞥到安靜地守著小推床的小籠包,心塞得不止一星半點——防得了大的、防不了小的啊。
……
清市有雙月子的習俗,意即家境好的,坐滿兩個月再出月子,這樣據說對產婦恢複身體有極大的幫助。
禾母說不清到底有哪些幫助,但家裏有這個條件,不由分說,押著閨女坐了兩個月月子。
出月子時已是冰雪消融的陽春三月。
當初辦婚禮時,老爺子就拉著親家倆口子約好了:禾薇坐月子在娘家,但滿月酒得回京都辦,而且得大辦。
禾父禾母一聽就知道親家爺爺這是在給閨女撐腰,斷沒有拖閨女後腿的道理。因此,禾薇還沒出雙滿月,禾母就已經開始收拾上京都要帶的行李了。每天都整理一個包,並且記下哪些打包好了、哪些還缺著,免得要臨出門了手忙腳亂。
禾薇被她娘盯著,老老實實地在床上躺足了兩個月,頭一個月的時候頭發不讓洗、澡不讓衝(頂多用燒開的熱水放溫點擦擦全身)、電視報紙不給看……總之,除了一日三餐外加喂奶,她能做的就是躺床上睡覺或是睡飽了坐落地窗前曬曬太陽逗逗閨女。一切娛樂活動均和她無關。
好不容易熬滿一個月,她娘還是不許她出門見風,但總算能洗頭洗澡、看新聞看報紙了。單滿月這天,禾薇紮紮實實地泡了個長達一個半小時的熱水澡,神清氣爽地從浴室出來,賀少將眼神火辣得幾乎要將她吞噬。
“我媽說了,那個、那啥,必須等我雙滿月了才行。”禾薇俏臉一紅,連忙搬出母上大人。
賀大少眼神幽了幽,隨即跨前一步,打橫抱起她來到床上,嘴角噙著笑回道:“嗯,我不那啥,我就摸摸。”
之前禾薇嫌自己頭發臭、身子臭,堅持不肯他近身。丈母娘又看得緊,以至於禾薇坐月子的這一個月,賀大少飽嚐相思之苦。好不容易等到滿月,媳婦兒也允許他近身了,豈有隻看不碰的道理?
至於丈母娘的交代,賀大爺表示:先吃半頓解解饞,等出雙滿月了再吃下半頓。
“等那時,你可別哭著喊著求爺放過你。”他狠狠地吻了小妮子一通,然後揉搓著她胸前兩坨明顯比懷孕前大兩號的玉峰,啞聲道。
禾薇被他一通揉捏,舒坦得不知今夕是何年。歪在他懷裏無意識地咕噥:“誰喊誰是小狗……”
賀大少忍不住勾起嘴角。
雙滿月這天,禾薇童鞋見識到了禁欲數個月的男人是何等瘋狂。
被他抗進婚房煎餅似地翻來覆去,唯有繳械投降的份。要不是憐惜她生完孩子才兩個月,這天晚上她甭想睡。
盡管隻被他索取了兩次,可第二天還是累得爬不起來。早上七點左右被他拉起喂了碗什錦米線後繼續補眠,再睜眼,日頭掛中空了。
禾薇囧得不好意思回隔壁娘家吃飯。才出月子,就睡懶覺,還一覺睡到大中午,誰還猜不出昨晚幹什麼壞事了呀。單光爹媽兩個也就算了,偏她哥、梅子、老爺子、老馮等等都在她家呢。
“別惱了,大夥兒注意不到這些無關緊要的小細節的。曜南倆口子來了,都忙著和他們說話呢。乖,換好衣服去吃飯。還是說,要老公我幫你換?嗯?”
禾薇拍開他不安分的手,等等,“你說誰來了?”
“曜南和他媳婦,昨晚坐高鐵來的,今天早上到的。說是來看你,我看未必,找老爺子談收養的事才是主要目的。”
“什麼老爺子,爺爺就爺爺,沒禮貌!”禾薇睨了他一眼,起身換衣服。
“好,我改還不行麼,保證不教壞妮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