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何念凡有生以來,說過的最有道理的一番話了,看來隻要肯思考,人人都是哲學家。
鍾離秀言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他沉思著,沒有回答何念凡的問話。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鍾離秀言按了接聽鍵,“是我。。嗯,還在。。好,我等你。”
是簡玫嗎?這個時間肯定是簡玫!何念凡覺得自己嫉妒得快要發狂了:他到底哪裏比不上那個老男人了?為什麼簡玫對近在咫尺的他視而不見,卻不遠萬裏地追著那老男人跑呢?
聽著鍾離秀言無比自然的回話,好像和簡玫之間已經容不得第三個人插足,何念凡心中升起殘忍的破壞欲。他湊近鍾離秀言的耳朵,“有件事忘了告訴你,簡玫她現在,跟我住在一起。”
看著鍾離秀言的瞳孔驟然收縮,何念凡冷笑一聲,揚長而去。
此時的簡玫,正接過冷軒傑送上的一束多頭玫瑰,心不在焉地聽著他的讚美之詞。因為一直想著快些結束,別讓老師等太久,她全然沒有注意到朱菲齡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朱菲齡今天請了冷軒傑,是讓他來看她這個女主角的,沒想到半路又被簡玫橫刀奪愛。她隻提過一嘴簡玫喜歡多頭玫瑰,冷軒傑竟然就記在心裏,今天帶了兩束來。雖然一束給了她,可她不稀罕這種沒有誠意的禮物。
她越看簡玫就越覺得生氣,一衝動將她扯到一邊,“你沒有眼色也該差不多點兒。冷軒傑是我請來的客人,你霸著他不放是什麼意思?今天全場都為你傾倒了,所以迫不及待地想展示自己的魅力嗎?”
簡玫嚇了一跳,隨即恍然大悟,“小齡,你別誤會,我沒有想霸著誰的意思。隻是看到認識的人,聊幾句而已。”
“而已?”朱菲齡瞪大了眼睛,“我們兩個認識幾年了?你不會看不出我心裏是什麼想法吧?你故意裝傻,搶我的人,是為了證明自己,還是因為現在潦倒了見不得我過得比你滋潤?”
冷軒傑把簡玫拉到自己身側,“朱大小姐,你這話說得也太過分了吧?我總以為你嬌生慣養,脾氣大也就罷了,沒想到你連點口德都不積。”
朱菲齡此刻的肝火已經旺盛到了頂峰,追著簡玫不放,“你幹得不錯啊!讓冷軒傑張口閉口替你說話,可恨我以前沒發現你是這樣的賤人!”
“夠了!”冷軒傑大喝一聲,“朱小姐,這件事怪我沒跟你說清楚。我不是不知道你對我的想法,我之所以沒法回應你,是因為我喜歡男人。”
簡玫把頭轉向一邊,不忍直視這種慘烈的場麵。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朱菲齡肯定不願意讓別人看見自己臉上的神色。
冷軒傑繼續說道:“我對簡玫親切,是因為她一直守口如瓶,我認為她作為朋友挺靠譜的,所以。。”
“你知道?”朱菲齡粗暴地扯著簡玫的胳膊,“你知道居然不告訴我,眼睜睜地看我笑話?你好狠毒啊!簡玫,我看錯你了!”說著,她發瘋了一般將花束摔在簡玫臉上,衝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