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裏的氣氛熱鬧非凡,和她離開時簡直大相徑庭,朱菲齡就算再沒有眼力,也看得出來剛剛自己掃了大家的興。
冷軒傑正說著笑話,把簡玫三個人笑得扶桌不起,張雨菲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捂著肚子,還止不住地哈哈大笑。
鍾程衍尾隨朱菲齡而來,見到簡玫,愣了好久。記憶中,簡玫這麼開心的笑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朱菲齡臉色有些難看,和鍾程衍雙雙悶悶不樂地回席。
簡玫止住笑,“你們兩個說什麼說了這麼久?”
朱菲齡賭氣道:“沒說什麼,左右不過人家大公子又犯了貴族病,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我都習慣了,小姐身子丫鬟命。”
氣氛一下子僵住了,簡玫無法,望了望鍾程衍,又望了望朱菲齡,隻見兩個人都麵色沉沉,就知道他們一定又鬧別扭了。這兩個人從高中開始就針尖對麥芒,一個驕傲,一個更驕傲,誰也不向誰妥協。
“嗬嗬嗬。”簡玫幹笑幾聲,“那個,剛剛阿傑給我們講了個笑話,你們要不要聽?”
鍾程衍一聽她說阿傑,腦袋就大了一圈,還聽什麼笑話,都不夠惹氣的。他雖然自視甚高,但看了冷軒傑那張人見人愛的俊臉,一下子起了危機感,更何況,剛剛簡玫還被那小子逗得哈哈大笑。
朱菲齡更是氣惱,她一直想進演藝圈,大學也選了音樂係,以為憑自己的家世和科班出身,總能掙一份前程。因此一認識冷軒傑,就忙不迭地向他示好,以為憑著他的人脈,能拉她一把。沒想到,那貨居然對她愛搭不理,卻和簡玫那麼投緣。
兩人都不理簡玫,搞得簡玫有些尷尬,冷軒傑察言觀色,忙說:“我那個哥們啊,天不怕地不怕,隻是暈血。有一次我的手不小心劃了個口子,讓那哥們給我找個創可貼,那哥們居然一頭栽倒在沙發上。我們都以為他犯心髒病,救護車都叫來了,結果人家自己醒了,還讓我把手指頭拿遠點。”
簡玫想起鍾程衍前幾天暈血昏倒的事,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來。冷軒傑嘴角一揚,露出傾倒眾生的笑容,順手給簡玫倒了杯果汁。
鍾程衍本就羞於提起自己暈血的事,見冷軒傑無意中講出的笑話,似乎也在諷刺自己,心中很是不爽。又見他向簡玫大獻殷勤,端茶送水的,舉手投足間,竟像已經跟簡玫混熟了似的,對他更是沒有一絲好感。
朱菲齡一記哀怨的白眼狠狠地剜在冷軒傑臉上,誰想到對方全然不覺,依舊和簡玫及張、田三人談笑風生。不僅不把她這個金主家的小姐看在眼裏,甚至本末倒置、樂而忘本,絲毫不顧念誰才是他該照顧的對象。
飯局的結果,以朱菲齡和鍾程衍的鬱鬱寡歡收場,兩人在心中互相埋怨,連聲招呼都沒打就各自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