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社的善款箱前,萬裏穀佑理和玲子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著,明明沒見過幾次麵,一開始萬裏穀也沒把玲子認出來。
但現在她們之間卻仿佛有說不完的話題,談話總也帶著道不清的情緒。
她們就像多年的好朋友。無話不說。
這出乎預料。一時間當麻頭腦蒙了。
他有所疑惑。
可看到現在玲子的臉上一直綻放笑容。想問出口的話被咕嚕吞了回去。
玲子沒有好朋友,這說出來或者很難以置信,畢竟那麼溫柔的人,不會有人拒絕接近的,可那就是事實。
八原是一個棲息了很多妖怪的地方。有些妖怪很安分,而有些妖怪卻活潑得過分,雖無害人之心,但會因為一時的興起而做出各種的行為。
這造就了八原層出不同靈異的事情,由於發生多了,也不見有什麼傷亡,久而久之,人們對這種不合常理的事情的接受了下來。
而自從稱為“淩”巫女來了以後,這些詭異也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人們安穩了很多。巫女也因此獲得了淩駕於常人之上的地位。
玲子也正是被巫女的身份所束縛住。
村民尊敬她,愛戴著她,但沒有人嚐試去了解她,接近她。連玲子的父母在她麵前說話也會不自覺地低上幾分。不敢對她有太多的要求。
因為夏目玲子是巫女,所以她與普通人是不同的。同時她也是寂寞的。
踩著碎石小徑,當麻再一次來到後院。
斑正在趴在一個粗樹枝上打著哈欠。“你要說的話,說完了?”
“沒有,好像是遇到認識的人了,玲子在外麵聊得火熱,我根本插不上話。”
“剛才找你的那位巫女?”
“沒錯,她的名字叫萬裏穀佑理,你聽說過,玲子提起過她嗎?”
斑站起來,樹上靈活地踱步了幾步,隨後搖了搖頭。“沒聽說過,如果有的話我一定記得的。”
“還真奇怪呢,就像突然冒出來一樣。”
“的確是這樣,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在那個人的身上沒有察覺出任何的惡意。這個你可以放心。”
“這我知道,可我總是覺得會有事情會發生。不應該是已經在發生了。”
當麻的感覺很準,而這也是他煩惱的原因。
“我覺得比起這事情,你還是想好怎麼和玲子交代‘淩’的事好。”斑說,“從那個妖怪的口吻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好消息吧。”
“我知道。”
當麻沉默了起來,斑也沒有追問。它的耐性很好。最後當麻還是開口了。
“我所了解到的東西。我都會告訴她。”
“你不......”斑說,可到一半它就停了下來。
“這是磨礪。”當麻把神秘人的話重複了一遍。“那個人是這樣說的,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麼了嗎?”
“現在的玲子還沒達到她的要求。”
“如果在加上她最後說的那句話,相信你也會明白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那是真的嗎?”斑的向當麻投向求助的眼神,或許它早已猜到了結果,隻是不敢承認而已。“你不覺得這對那孩子太殘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