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泱子奇道:“澤美是何人?我毫無印象。這位龍族女士尊姓大名?”
那綠色巨龍緩緩道:“我乃第三龍宮聖女敖澤珊,你記住了,因為你的性命是我的。”
天泱子心下既疑惑又警惕,暗中觀察四周,搜尋龍王敖澤天的氣息,沉默不語。
天鴻子越眾而出,指著那金色麒麟道:“然則麒麟之王也是來尋仇的嘍?不知天國與妖族有何恩怨?”
空中那金色麒麟冷冷道:“我幹女兒夷蘿不幸墜入地獄,皆是拜你等所賜,你說我該不該尋仇?”
天鴻子哭笑不得道:“又是一個從未聽說過的名字。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尋仇至少也該挑個好理由,否則叫我如何心服?”
後方大道宗首席長老顧招財恍然道:“我想起來了,當初陳煥身邊有一名巫族少女,召喚出麒麟元獸襲擊雲主教和何特使,後來隨陳煥同赴地獄,想必她就是夷蘿。”
麒麟之王須發賁張,喝道:“阿蘿乃遠古巫族唯一後裔,血統無比寶貴,卻被你們這幫混賬送進地獄,今日我必定血洗東驪山,為阿蘿報仇雪恨!”
隻聽“呱”的一聲長嚦,那火紅色鳳凰發出雷鳴般的怒吼:“還有我孫女的仇!你們這些該死的東西,我要你們通通給她陪葬!”
眾人不明所以,清虛真人和付清恒對視一眼,忽露出明了之色,付清恒道:“你是妖境鳳凰女王,你孫女是衛清思那隻小鳳凰,對不對?”
鳳凰女王死死瞪著兩人,咬牙切齒道:“清虛雜毛,付清恒小狗,我首先取你兩人首級,告慰我孫女在天之靈!”
眾人聽在耳裏,心中均湧起同一個念頭:陳煥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同時和龍族、麒麟族、鳳凰族交好?
天鴻子歎道:“四位皆是一方豪強,怎能如此是非不分?需知當初雲河洲之戰,我鴻元教犧牲了東方主教雲催雨和教宗特使何若甫,四位所說的三名女子毫無損傷,即使進入地獄也不見得會死。你們與晚輩並未生死分離,我們卻要忍受陰陽相隔的痛苦,相形之下你們好受多了。”
天泱子隨即發話道:“今日是大喜日子,四位何不放下芥蒂,與我們一同參加婚宴?要知道新郎新娘與陳煥曾是好友,哪怕有再多恩怨,他們也是無辜的。”
敖澤珊冷冷道:“少提那姓陳的小子,他從祖父嘴邊偷走地獄魔船,又拐走我女兒,這筆帳我還沒找他清算……”頓了頓,恨聲道,“現下想算也算不了,他們都去了地獄,此生永無機會再見,我必須出這口惡氣!”
眾人聽得膽戰心寒,暗自尋思:原來是個憤怒的丈母娘,陳煥啊陳煥,你欠下的風流債卻要我們來還,可把我們害苦了。
天泱子隱隱看出龍族和妖族並非同盟,思索半晌,道:“能將龍族和兩大妖族同時說服者,想來也隻有巫族女皇了。我兄弟與夷苓倒是有些恩怨,但四位似乎不該趕這趟渾水,最終鬥得兩敗俱傷,卻讓巫族占大便宜。四位以為如何?”
天鴻子曾被龍王打傷,心中隻懼敖澤天一人,冷冷道:“叫夷苓出來對質,她殺我天國三名長老,此仇不報非君子。無關人等通通閃開!”
敖澤豐冷笑道:“天鴻小兒,我若不閃開你待如何?”
天鴻子生性好勇鬥狠,自認為實力穩勝敖澤豐,有心與他一決高下,不屑道:“一條長蟲也敢與我叫囂,有種變出個人樣來,你我在此決一死戰。”
敖澤豐大怒,喝道:“如你所願!”向身旁三人道,“變作人形,今日要殺個痛快。”
一陣氣息湧動,雙龍、一鳳、一麒麟消失不見,變為兩男兩女當空站立,威風凜凜。
敖澤豐是一名壯漢,身高一丈,披暗紅大袍,烏發披肩,長須飄飄,如天神般雄壯魁偉。
敖澤珊是一員巾幗女將,身高八尺,穿綠色盔甲,長發席地,美麗絕倫,殺氣凜然。
鳳凰女王是一名美婦,體態豐腴,五官豔麗,穿火紅色羽衣,雙袖寬大,如雙翅飄飛,隱有風雷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