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我的寶貝女兒俏俏
人生沒有秘密,就算有,也是公開的秘密。這本書就是某些男人和女人的公開秘密。這故事和某些婚姻的解體如出一轍,又完全不同。
一個老伴剛過世的79歲的婆婆、一個20歲左右的女大學生方麗姣、一個37歲的丈夫許閣照、一個35歲妻子華蓉嬌、一個2歲的女兒薔薔演繹一場怎樣的真假離婚悲喜劇?
2009年11月13日星期五
我給許閣照發了兩條短信:
“這一年多來,在痛苦的反思中,我獲得了弗洛姆經曆幾次婚姻才獲得的愛的能力。”
“十六年來,我從未像現在一樣心疼你想抱你。”
許閣照回短信說:“好的,這麼客氣。”
我又發了兩條短信:
“我完全擺脫了別人說的‘下輩子再也不嫁給他’的魔咒。”
“你說的‘客氣’背後是失魂落魄般的痛苦和絕望,是幾百個日日夜夜的自省和反思,都是從歇斯底裏中獲得的智慧。”
許閣照回短信說:“好的。”
11月15日星期日
我簽了三份誓言,又拿了另外三張誓言給許閣照。
許閣照坐在被子裏,很長時間沒簽。
我拿著書一邊向客廳走一邊說:“如果你不簽,我明天就回家!”
許閣照拿起了一張誓言:“我簽一個‘此誓言有條件有效’,要不,一年一簽吧!我們公司和別人簽合同都這樣。”
許閣照真的簽了一個“此誓言有條件有效”,他簽完後說:“你很可怕!”
我說:“為了生第二胎,我們7月份辦理了假離婚手續,簽這個誓言隻不過用另一種方式繼續我們對婚姻的承諾。”
許閣照拿起另一張看了看:“我對你的這種做事的方式很不滿,就像你對我媽一樣,我不能全按照你的方式去做。”
11月16日星期一
考慮到許閣照信菩薩,相信報應,我把他昨天簽了名的有“惡報”的那張誓言當著他的麵燒了,接著我又把2005年我們簽的有“惡報”誓言也當他的麵燒掉了。
我把重新做好的沒有任何懲罰的誓言放在許閣照麵前:“你放心,沒有任何報應的字眼。”
許閣照說:“到時候再說,我現在要趕去出差。”說完就走了。
我追到車庫門口,硬是把三張誓言塞在許閣照的車裏。
下午,我給許閣照發了一條短信:“陌路人,你安全到了蘇州嗎?你心裏不爽,就狠狠地罵華蓉嬌出出氣。我現在隻有兩種心理:尊重你真實的想法和我的心在流血。平時開車小心!”
許閣照回短信說:“剛到,沒關係,你慢慢。”
我回短信說:“說得客氣一點,我們在婚姻的真空地帶已經快二十小時了;說得難聽一點,我們真正離婚快二十小時了。你不簽,我尊重你,我會把房子、股票都還給你,遠走他鄉;你簽,這段時間就像出軌一樣嚴重。不要以你媽和工作忙為借口,看內容和簽字隻需3分鍾。”
三個多月過去了,華蓉嬌和許閣照的誓言風波遠未平息,華蓉嬌抓住一切機會纏著許閣照了解真相。華蓉嬌還兩次跟著許閣照去出差。
許閣照終於向華蓉嬌坦白了自己和一個廣州女人有過一段情:她長得比張柏芝更漂亮;她爸爸生意涉及化工、汽車;她為接管家族企業,一邊工作曆練一邊讀在職研究生;她爸媽同意他們交往,並說以後家產都是他們的。
麵對許閣照的婚外情,華蓉嬌愛也不是,恨也不是,無所適從,傷痛不已,兩次想絕食,兩次咬破自己的手指。而許閣照卻有哼歌的心情。
2010年3月4日星期四
昨晚做夢,我親眼看見許閣照親了別的女人一口。剛開始時,我還要麵子,後來我越想越氣,走到他麵前,一邊哭一邊追問:“許閣照,以前我就懷疑你出軌,又僥幸認為你不會出軌,現在看來,你沒出軌才怪呢?”我正急切的等著許閣照的解釋,卻被喊醒了。
就在似醒非醒的那一刻,我還在為被喊醒而錯過答案感到遺憾。
3月6日星期六
晚上10點多,許閣照從福建坐飛機回到南京。
半夜1點多,我悄悄地溜到許閣照的房間。我先是睡在他腳下,他起床用過洗手間後,又背對著我睡。過了一會兒,我又睡到他那頭,他又半抱著我睡。
後來薔薔哭了,我隻好回薔薔房間了。
3月7日星期日
昨晚做夢,一個社會底層的男人,好像付了錢後,把我扛走了。我竟然沒有任何反抗,好像還喜歡他這樣做。就在他擁抱我的刹那間,我醒了。
早上9點多,許閣照說他要去同學辦公室修改並裝訂博士論文。
他同學辦公室就在我們家附近,我本以為他會走路去,我想和他一同去,我想抓住他到同學辦公室之前這段時間和他溝通溝通。
許閣照卻說:“我開車去,等一下弄髒你的衣服。”
我說:“我不怕。”我硬著頭皮坐上了許閣照的車。
麵對許閣照,我一下子又不知從何說起,結果隻聊了一些並不想聊的,等我剛想切入正題時,車已到了他同學辦公樓下,我隻好遺憾地走著回家。
3月8日星期一
對於許閣照是否出軌之事,我想過無數遍。
如果真有這回事,要麼像去年包容他媽媽一樣痛苦地包容許閣照,要麼徹底毀掉以前一切美好回憶。但想的更多是,除了痛苦地包容,沒有別的出路。
如果真有這回事,我不恨許閣照本人,而是恨他的父母沒教育好他,恨他的家族智慧的缺乏。我與他家人徹底決裂,與許閣照本人和好如初,甚至同情他。
3月9日星期二
昨晚做夢,我在一所學校教書,那個學校校長高大魁梧,很有男人魅力。我半夜起床上洗手間,那個校長竟睡在附近一個比較隱蔽的角落裏,他輕輕地叫我過去和他睡,被我當場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