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凱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見一片陌生的景象.象是在唐代或者日本古代的電影中,‘屏風’、‘矮幾’、‘地鋪’!
揉了揉眼,卻發現自己的手臂很細,不足兩指寬,而手指更是奇怪的彎曲著,心中駭然:“我怎麼了?我在哪裏?”
隻覺得頭腦中一陣巨痛襲來,張口欲叫,好象口中有一絲清亮的液體流出,就昏倒了:“我不是在家裏的嗎?我僅僅是失戀借酒銷愁而已,才兩瓶二鍋頭啊.”
“這該死的生活,該死的人生,該死的愛情,難道真的是就沒有希望了嗎?愛等於‘人民幣的厚度’,‘房屋的大小與有車?’,‘欲娶之,須先與之?’”.
就在我們的可憐蟲主角自憐自歎的時候,我們把目光切回到二零零六年八月十六日.
炎熱的夏季,柳樹垂枝掩葉時劉凱正怒發衝冠的從一大樓裏衝出來,啞著嗓子,赤目吼叫道:“天的,老子不幹了,‘地中海’,我詛咒你.等著我要你好看!”
回應的是身後大鐵門的劇烈的晃蕩.今天失戀加失業,所謂愛情在金錢麵前支離破碎,在這樣的心情下,自然就衝動起來了,把‘地中海’主任伸向女同事的‘鹹豬’手逮了個現行,一切都是為了正義,為了女同胞的清白,為了…………,反正劉凱是跳將出來了.
於是乎,三流的橋段隆重的上演了.
主任眯起那本就被肥肉擠成一條縫的雙眼,寒光一閃,虎軀一振,滿身肥肉一陣亂顫,室內溫度成直線上升,冷冷地哼裏一聲。
轉身對女同事說:“小欣,我剛剛對你說的到美國去為期兩年的訪問學習,你是去還是不去啊?”
當然,他老人家的手並沒有從女同事的身上拿下來,但是表情卻在麵向她的時候變的寬厚,慈祥!
隻見那女同事猶豫了一下,尷尬的對劉大官人一笑,輕輕的低頭:“嗯”了一聲。‘地中海’對大家道:“大家要向小欣學習,機會就會來到你身邊,須知天道酬勤呐.”
今天地中海的挑釁,壓迫下成功激起了劉凱久違了的血性,把他從被社會這個如急水般洪流中磨平了菱角的石頭變成山上的尖石,破土而出不是,是破門而出,回家了!
眼淚夾雜著嘴角的枯澀和著醇厚的二鍋頭湧進了食道,強烈地刺激著胃黏膜。男兒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啊.付出了三年的愛,為了愛情他已經一無所有了.不知不覺間兩瓶白酒已經下肚,酒勁也已經上來了,隻覺的天旋地轉,這就是傳說中用工業酒精勾兌的假酒!?
於是乎,劉凱同誌無限光榮的參加到欺負古人的返祖大潮中間去了,隻是可憐的孩子自己好象並不知道。就是在朦朧中聽到一個女聲悲傷地呼喚聲.大意是讓他快點醒來!
劉凱勉強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沒有來的及看明白怎麼一回事的情況下,就被那‘蒼老的女聲’緊緊的摟在了懷中!
“兒啊,我可憐的獨根啊,你終於醒來了,可嚇死為娘的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可叫為娘的怎麼活呀!我又怎麼對的起你死去的爹啊!”
若幹小時後,終於等這頭發花白的老人家發泄完了,說是親自去廚房監督丫鬟熬那重金購得的千年人參保雞燙去了,怕丫鬟們弄不好。其實是怕兒子沒喝就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老太太走了,劉凱還沒緩過勁來,看那紙糊的窗戶,超級‘古典’的家具,他無語了,木了.
此時隻聽見本已經被關上的門吱的一聲被打開了,未見人麵先聽到一聲:“小姐你真的好不幸啊.要知道這傻子連你的頭發都配不上,怎麼就嫁給了他呢,你來看他幹什麼啊!他活著也是浪費糧食,還花了這麼多的銀子來看病,有什麼用?要是給要飯的,不知道要養活多少人呢!早死了就不會害了小姐了!”“你小聲點,別被人聽見了去.”“怕什麼,裏麵又沒有別的什麼人.現在誰敢跟這個……這個……”頓了一下,找了下形容詞道:“還出著氣的‘棺材瓤子’沾邊啊!前幾天那可憐的高麗婢女才被老太太著人下手打的屁股開花.就算我們是大唐的下人,可也不比那高麗婢女高貴多少,誰還敢來了,虧老夫人衣不解帶地照顧了兩天兩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