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看誰敢動!”伴隨著一聲厲喝,一名俊逸男子從屏風後拐出出現在眾姑娘眼前。
聽到這話,眾人都有些方。
本王?
這是哪位王爺?
完全沒見過!
會不會是豐國的王爺?
現場的姑娘們腦子轉的飛快。
不!應該不是!豐國的王爺應當沒那麼大的膽子在逍國地盤撒野,何況,今天這賞花宴侯府邀請的都是京中的名門子女,沒有請帖,誰也進不來!
哪怕對方是豐國王爺!
況且,當今攝政公主的兄長們,都被先皇逝世前下的旨令給趕到千裏之外的封地去了,非傳召不得上京!
除了攝政公主的雙生哥哥。
這麼一想,就隻剩下一種可能性了。
在場的世家小姐們都不是善茬,後宅的齷齪事沒少經曆過。在逍國,要是活到她們這把年紀還不知道該怎麼用腦,那她們也不用活了,直接三尺白綾吊死不是更好?
場麵沉寂了半響,最終還是作為主人家的侯府大小姐曲膝給俊逸男子行禮。
“參見澄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話音一落,其餘人忙跟著見禮。
“臣女參見澄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見所有人停下給容域行禮,環顧了下四周,祝靈兒毫不掩飾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在心裏暗暗腹誹一群牆頭草。
容域被她那俏皮的舉動逗得一樂,幾乎要維持不住一臉嚴肅的模樣,清咳了幾聲,衝祝靈兒招手示意她過來。
待祝靈兒過去後,容域垂眸,眼神從在場眾人身上掃過,冷聲開口。
“本王將才看到,你們要抓靈兒,此番舉動意欲何為?”卻是沒打算叫她們起身。
侯府大小姐咬咬牙,垂首間將滿目鄙夷斂起,挺身出列稟報。
“臣女觀祝小姐似是有些醉了,故讓婢女攙祝小姐回東廂歇息歇息,醒醒酒。”
與將才的說法一般無二,沒有把直接原因捅出給祝靈兒難堪,而是善解人意的為對方找了個醉酒借口。
一來既能全了祝靈兒的名聲,二來又能將那詩詞一事壓下,避免對今日的賞花宴造成什麼不良影響。
如此作為,堪稱大家閨秀風範!
容婠合起手中的玉扇抵住嘴唇無聲的笑了起來,扭頭丟給侯夫人一個讚許的目光。
侯夫人忐忑著接下了,心下卻不由泛起一絲驕傲。
可惜,有些人永遠不知道什麼叫收斂。
侯府大小姐才剛講完,祝靈兒就急吼吼的揚聲怒罵。
“放屁!本小姐喝沒喝醉我自己會不清楚?!你少歪曲事實!你母親難道沒有教過你要誠信做人?!”
容婠的一等隨侍宮婢聽到這話卻是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誠信做人?!那祝靈還要臉嗎?自己抄襲別人的詩也就罷了,還敢站在這裏指責別人要誠信做人?!這臉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
侯夫人也是氣得不行,她女兒,堂堂侯府嫡女,何曾給這種潑辣戶指著鼻子說教過?區區一個尚書府小姐,也不看她配不配!
被人當眾指責撒謊,這對侯府大小姐來說也算是個新奇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