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不是有很嚴重的家暴行為?”
許小哥滿頭黑線的看著她,“妹妹,關於那個女主人的筆錄,你偷看了多少?”要不怎麼會知道死者有嚴重的家暴傾向?
白翩芊搖頭攤手否認,“我才沒有偷看!”
“這種事,單憑想象就能猜到好嗎?樓下的醫藥箱裏放了好幾瓶活絡油,再加上大熱天的那女主人脖子上還纏著絲巾,這樣不是很奇怪嗎?況且,雖然隻有那麼一點兒,但我還是在她的手腕上看到了淤青。”
“如果係上絲巾是為了遮掩傷口,那麼為什麼不用紗布去包紮傷口而要選擇用絲巾遮掩?即使會被人覺得奇怪也必須要係上絲巾的理由,除了遮掩淤青,我可想不出還有什麼能讓一個頭腦正常的普通人頂著灼熱的太陽悶熱的空氣在脖子上纏絲巾,又不是心智還未長全的小孩子!”
抬手往自己臉上扇了扇風,白翩芊接著往下道,“何況,這屋裏還沒開空調!單說我,才來這兒不久汗都出來了,而且我穿的還是裙子,和穿寬鬆長褲長襯衫的女主人可沒法比!”
“都這樣了我要還看不出來死者有家暴的傾向,那我跟著蓁哥哥來這裏幹嘛?欣賞風景嗎?”
話落,許小哥忙拱手跟她認錯,“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妹妹最聰明了!”
白翩芊傲嬌的一撩長發,哼唧一聲,越過他跟著顏蓁出了房間,將夫唱婦隨這四個字詮釋得淋漓盡致。
“先生是怎麼想的?”白翩芊亦步亦趨的跟在顏蓁身後提問。
顏蓁眼也沒抬的回答,“破綻太多。”
白翩芊有點暈,想了想,她本職又不是法醫,尋找第一案發現場這事兒還是交給專家(顏蓁)算了,至於她······
還是先停下來把思路捋清再說!
首先,是死者的死亡姿勢,頭朝著料理台方向,腳朝廚房門口,血很稀(混雜了水的緣故),但若死亡時間不是屍檢人員以為的那個時間,也就是說那個碎掉的玻璃杯裏並沒有水!凶手讓死者的前麵衣服沾上水漬,又特意摔破水杯,為的就是混淆他們的思路,讓警察以為第一案發現場就是廚房。
可惜,死者背上的玻璃碎片成了這個案件的重大BUG。
如果第一案發現場真是廚房,那麼現場的情況應該是這樣:死者被凶手擊打後,手一鬆,握在手裏的玻璃杯掉地摔裂,玻璃碎片四處飛濺,水流了一地。而死者倒下來的時候正好壓到了那碎片上,前麵的衣服被水沾濕,濺了一地的水又和頭上傷口處流出來的血融合到了一起。
根本不可能會存在後背沾到玻璃碎片的現象。
再來,那血也不可能會那麼稀!
一個小小的玻璃杯能裝多少水?如何能讓一大灘粘稠的血液變得跟流動性那般強的水一樣?
可見,這根本就做不到!
而能做到以上這一手法的,除了女主人和其兒子,再沒有誰可以辦到!
能在弄亂屋子卻不會被外人發現的情況下挪動死者的屍體,也就隻有這家的女主人和她兒子才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