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有何不滿可對著本王來,莫要遷怒她人!”這是第一次,於眾人來說,蔚繆輕與二皇子正麵交鋒。
以往不管那些任性的皇子們怎麼刁難,蔚繆輕都是一笑而過。
可今天,一個婢女,竟讓他破了‘戒’!實在是太令人難以相信了!
身份卑賤不說,如果那名婢女長得傾國傾城那他們還能理解,關鍵是,在美女如雲的京都,她那種樣貌丟到人群就再也找不出來了好嗎?
“二殿下和王爺這是在吵什麼?大老遠的,就聽到你們在爭執。”身穿淺橙色衣衫的蘇錦硯手握白玉酒瓶,搖搖晃晃的進門來,扯著嗓子毫無形象的大叫著。
他這副不成體統的樣子眾人早已見慣,便也沒有搭理,皆是低頭該吃吃該喝喝。
二皇子更是懶得理他,仍舊臭著臉盯著蔚繆輕看,說出的話帶著濃濃的譏諷。
“王爺這麼寶貝這個賤婢??????”
儀安:特麼她敢對天發誓她剛才耳尖的聽到了那個神經病二皇子把‘賤婢’兩字咬得很重!
“該不會,這個賤婢是王爺的相好吧!”
蔚繆輕沒說話,臉色依舊雲淡風輕。
“哎呀!不過就是一名婢女,如何勞得二位說起嘴來!來人,快上歌舞!沒看到我們二殿下正煩著嘛!一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怎麼做事的?”
蘇錦硯狀若不經意瞥了眼正低著頭不知道在寫什麼的儀安,而後緩緩挪開,隻是藏在長袖下握著白玉酒瓶的手緊了緊。
“蘇錦硯你走開!這兒沒你的事!別瞎摻和!本皇子今天還就要這賤婢表演,誰敢攔我,看我不打死他!”說完,看著蔚繆輕的眼神驟然狠厲起來。
儀安:“??????”她就想問一句。
汝甚叼,令尊知否?
蔚繆輕正要張嘴,冷不防袖子被扯了下,扭頭就看見儀安揮著幾張上麵不知寫了什麼的白紙衝他笑得乖巧。
便是一旁的書童也笑著衝他點頭,示意他放心!
可還是不行!由官家小姐淪落到婢女對她已經很不公了,現如今,他怎可讓旁人侮辱她?當眾表演娛人這種事,那是伶人該做的事!
或許今天,他就不該帶她出府!
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儀安又扯了扯她的袖子,用眼神給他傳達她沒事這三個字。
見此,蔚繆輕也不再阻攔,隻輕聲說了句,“既如此,本王隨二皇子的意,隻希望過後,二皇子能不再為難本王!”
“這是自然!”二皇子爽快答應。
若說宴會,那必不可少就是歌舞,故樂師肯定也不缺!
把適才花栗‘翻譯’給她的樂譜交給樂師後,儀安緩步走至中央,直腰站定。
她今天穿出門的是蔚繆輕囑咐流翠閣的人專門給她做的青綠色束身繡花花朵袖流蘇長裙,樣式精致可愛,跳起舞轉起圈來簡直美到沒朋友!
樂聲響起,儀安輕輕抬臂,清亮的歌聲隨著雪花飄散在空中四處。
“青鯉來時遙聞春溪聲聲碎
嗅得手植棠梨初發輕黃蕊
待小暑悄過新梨漸垂
來邀東鄰女伴擷果緩緩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