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艾坤這麼說，趙高忙不迭地連連點頭，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腰彎得幾乎要與地麵平行。
嘴裏還不住地附和道：“陛下所言極是，這分明就是一頭鹿啊！”那副阿諛奉承的模樣，讓人看了直搖頭。
聽到趙高如此肯定的回答，艾坤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壞笑。
他目光如炬，掃視著殿下的群臣，然後突然提高音量，大聲質問道：“趙高，你覺得這是一匹馬，可諸位愛卿，你們說說看，這到底是什麼？”
話音剛落，殿內頓時陷入一片死寂。底下的大臣們一個個麵麵相覷，誰也不敢輕易開口。
他們心中都暗自揣測著艾坤此番問話的真正意圖，生怕答錯一句便會惹來殺身之禍。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眾人皆是沉默不語。
就在這時，隻見李斯深吸一口氣，強裝鎮定地從人群中緩緩走了出來。
他先是向艾坤行了一個大禮，然後抬起頭，一臉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說道：“陛下，依微臣之見，這的確是一頭鹿。”
說完，他緊張地注視著艾坤的表情變化，額頭上甚至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看到李斯給出了和自己一樣的答案，艾坤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滿意的神色。
他微笑著點了點頭，誇讚道：“不錯不錯，不愧是朕的肱股之臣，果然是見多識廣、明辨是非之人呐！”
然而，正當所有人都以為此事就此平息之時，艾坤卻話鋒一轉，猛地轉過頭去，死死地盯著趙高。
隻聽他語氣森冷地說道：“哼！這明明就是一頭鹿，而你趙高卻偏要說成是馬，你這分明就是故意欺騙朕，犯下了欺君之罪！按照我朝律法，此等罪行應當株連三族！”
說到這裏，艾坤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就連在邊上的趙高聽見這話一時半會兒都沒反應過來，原本還以為艾坤是打算敲打一下朝中大臣。
沒想到居然是衝自己來的，於是連忙下跪磕頭如搗蒜的說道：“陛下，臣無罪！”
艾坤擺了擺手說道：“這是鹿，你卻偏偏說是馬，本來就已犯了欺君之罪。”
就在此刻，趙高渾身顫抖不止，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滾滑落，浸濕了衣衫。
他驚恐地低垂著頭，根本不敢與艾坤對視一眼，隻是一個勁地拚命磕頭，口中不斷發出哀求饒命之聲。
然而，艾坤對趙高的苦苦求饒置若罔聞，麵無表情地轉頭看向門外站立的士兵。
冷聲道：“來人啊，把這亂臣賊子給朕推出去，誅滅其三族！”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眼見求饒無望，趙高竟然像瘋狗一般破口大罵起來。
“嬴政！你這個無道昏君！我趙高就是做鬼也絕不會放過你！即便你今日能誅殺我的九族又怎樣？史書之上絕對不會記載你的豐功偉績，有的隻會是你殘暴不仁、濫殺無辜的惡名！”
聽到這番辱罵，艾坤臉上卻浮現出一絲不屑一顧的神情，仿佛眼前之人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
隻見他嘴角微微上揚，淡淡地補充道：“既然如此，那就索性將趙高誅滅九族吧。”
此時的艾坤心中暗自嘀咕著：“唉，這年頭這些罵人的話真是千篇一律，毫無新意可言。”
“想我可是久經‘祖安’沙場的老手，這點兒程度的叫罵對我來說簡直如同隔靴搔癢，絲毫產生不了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