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一開始的靈力和血液都有用,隻不過表麵上看不出來,這東西已經完成了認主,那所謂的隨心而動,莫非是說,情緒?自己當時是憤怒,因此形成了這個修羅世界,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進去,就會被發現然後,殺死?
殺死什麼?魂魄?
等抓個人來試試就知道了,鏡瞳就不能再碰了,這摸到就進去的觸發也太離譜了,自己要拿出來用還得戴個手套或者提前放個布?
“沒事了沒事了,以後不摸了就行,我回頭進去的時候正好你給看著。”岑竹還挺稀奇怕的撇嘴的鏡瞳,但是不能覺得有趣就作弄對方,她把這三靡玉鈴燈琉璃壺又放回了靈戒裏,琢磨著去哪找個人試試。
等天一亮,岑竹就跑到了樓下,果然少了一張桌子,就是昨天男人鑽出來的那張,想必是沒修好砸到那孩子了,不,也有可能是那男的把桌子弄壞了故意發出的聲音,岑竹總是不相信湊巧,
“昨天夜裏好像聽到有人砸門,是出了什麼事嗎?”岑竹看著眼下青黑的女人更覺得不對。
“唉,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孩子正玩呢,桌子突然斷了個腿,外麵的瘋子就來砸門,打擾你們了,不好意思啊。”女人勉強笑了笑。
對方不知道桌子壞了,而男人擺弄桌子時對方又不在,岑竹心裏更加懷疑那男人心裏打著什麼算盤,“你們是什麼時候來的這地方啊,這麼遠,我們當初都糾結了半天。”她試探著問下去。
“不瞞你說,我陳九娘沒別的,就是膽子大,當初聽說這沒有扶風人開的客棧,我想著,那大家來了肯定都想住在自己人的店裏啊,就帶著我家那口子來了,真的,現在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怎麼這麼草率哈哈哈。”陳九娘說起舊事來連五官都顯得靈動了,看來她就是這家客棧的老板。
那她丈夫豈不是更有嫌疑了?雖然這麼想,但她並沒有說什麼,隻是誇對方好魄力。
“誒,那個,麻煩問一下,這城裏有沒有賣什麼書的地方?”鏡瞳看到岑竹動動手指,立馬湊上來提問。
“賣書的地方,還挺多,我記得好像基本都是朝西的鋪麵,挺分散的。”陳九娘回想了一下那幾個書攤,確實都朝西,可能這是他們統一的規矩?
“行,謝謝啊,我們先出去了。”岑竹和鏡瞳微笑著道了謝就快步離開了客棧。
往西的鋪麵,兩人又隻能開始一條條街從頭走到尾,沒辦法,人生地不熟的,隻能這樣。
不知不覺間就又走到了那個鐵匠的鋪子,今天他正在磨刀,看起來沒有那麼忙碌,岑竹和鏡瞳停下來看了幾眼,對方就抬頭看向他們。
“你們是昨天來的那倆人吧?”鐵匠還記得這倆人,都快天黑了還東張西望一看就是剛來沒地住,他見了太多了,幸虧這倆人來時還沒完全天黑,不然自己可幫不了忙。
“是,謝謝您啊,我。”岑竹覺得自己被打斷的有些太頻繁了。
來人是一個病怏怏的男子,把自己的一把刀直接扔到了鐵匠的腳邊,發出不小的聲響。
“你看看你給我補的是什麼東西?”男人臉色發灰,眼睛裏透著陰翳。
鐵匠也不惱,隻是彎腰把刀撿起來,刀刃已經劈了,看起來像用了好幾十年的刀一樣,可刀身還很新。
“我補的刀刃沒問題,再好的刀刃你故意破壞,我也沒辦法。”
看來這是要打起來啊,鏡瞳立馬準備好了看熱鬧,沒想到轉眼那男人拿起刀砍向一邊擺放的刀劍,刀刃直接被砍斷彈向反方向。
刀刃在離鏡瞳還有不到兩寸時被岑竹捏住了。
這人打斷自己說話,還差點誤傷他們這些無辜行人,也有點太囂張了,岑竹正想著讓對方道歉,卻聽見對方先開口了。
“你看你m。”這次被打斷的是他了。
當然,岑竹打斷的不是他的話,是他的骨頭。
懶得和這種人較勁,岑竹拔劍直接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想必還是爬著更適合他。
那人最後好像被什麼人拖走了,看起來也是病怏怏的,看來是蓬萊殿的同門啊,岑竹正想看看對方的樣子,卻被人拉住了。
不是鏡瞳,她的劍刃立馬抵到了對方喉嚨上,如果不是能感覺到沒有敵意她早就把這人腦袋削飛了。
“別去追了。”鐵匠被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惱,甚至直接用手按了下來。
“進來一下。”他轉身往屋裏走,示意岑竹和鏡瞳跟上,“這是幹嘛?”鏡瞳疑惑地看著對方。
岑竹隻是拉著她走了進去,這個人不一般,她已經看到了對方的瘸腿,很可能這人以前是受了什麼重傷才不得不做鐵匠。
一直走到裏屋,鐵匠才停下來,他轉過身沉默地看著岑竹。
準確的說,是沉默地看著岑竹的那把劍,鏡瞳給的那把無名劍。
”你這劍不錯啊。“半晌,他才幽幽吐出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