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見兩人上了樓,直接走向了那小房間,這種孩子一看就是奴隸,想打聽東西他們是最容易鬆口的,他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次這種事了,專門跑到這來住店,這倆人一看就不是缺錢的主,自己這次肯定能狠撈一把。
等到了中午兩人下樓時發現那男孩已經站在了門口等著。
“起的挺早,還以為你得睡到下午呢。”岑竹並沒有誇他睡眠好的意思,昨天這小子非要睡覺她差點沒忍住當街把他剁了。
“你不是說要早點去找鋪子嗎,就起早了。”雖然說的不錯,但還是能聽出來這語言不是他的母語。
“對,走吧,帶路。”岑竹推了他一把,小孩子就是走的慢。
等出了門,走了一段距離,岑竹把鏡瞳拉到了自己身邊。
“小心,有問題。”她早就注意到了不對勁,隻是不確定對方是誰,到底準備在哪出手。
又去了三家攤子,沒有,岑竹有點懷疑自己此行的必要性了,罷了,不來怎麼知道有沒有,老想這種事還不如想想怎麼打聽那什麼琉璃壺。
經過一個陰麵的巷子時,岑竹走著走著猛地蹲了下去,緊接著壓低身體轉身扔出一根羽毛,按理說應該落在地上的羽毛卻直直衝前飛去,沒想到對方躲過去的幾人正想再次襲擊,隻覺得腳腕一痛。
收回來的絲線上已經沾了血珠。
這具體是哪位同門的東西她也想不起來了,不過確實很好用,鏡瞳已經把後麵的幾人插成了刺蝟,這些人就想解決自己,想的也太簡單了,把屍體拖到一邊,岑竹看了看躲到牆角抖成一團的男孩,直接把他揪了出來,還沒等她問,男孩竟然就自顧自跪下了,眼淚斷了線地流下來,他看著眼前的兩人隻覺得像是見了天神下凡。
自己有救了,終於有救了。
“求求您了,求求您,能不能幫幫我!”男孩抓住了岑竹的衣擺,淚水都沾濕了衣服,岑竹把他扯下來,拎到了一邊。
“說清楚。”
“我,我家人以前都在這裏,我家以前是賣丹藥的,真的,但是有一天像剛才一樣的人闖了進來,一切都沒了,求求你,求求你幫我報仇!”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似的。
放屁,岑竹雖然心裏這麼想但並沒有說出來,“你讓我給你報仇,憑什麼?”她知道這小子腦子好使著呢,敢開口肯定就是有報酬可給。
“我,我家裏有一處秘藏,他們都不知道,一直到我被當作奴隸抓起來都沒被發現!”
“那他們為什麼放過你?”
“我當時貪玩偷溜出去了,回來時看到家已經沒了,就隻敢躲在樹叢裏。”
還挺能編,鏡瞳也一臉不信,這種話連她都說服不了,“那秘藏在哪?”
“我,我告訴你,你直接去拿了不替我報仇怎麼辦?”
“你還蹬鼻子上臉了?!”鏡瞳看著這男孩的眼神氣的想直接一口吞了對方,岑竹趕緊把她拉住了。
“可以啊,說吧,仇家是誰?”岑竹笑眯眯地看著男孩,她倒要看看這小子要把自己引到哪去。
“我,我不知道。”
什麼意思,要自己費力去查?就為了對方編出來的故事裏的秘藏?
“你好好想想,我沒工夫當大老爺給你查案。”
“我真的不知道,他們都穿著黑色衣服,胳膊上綁著一根紅布,別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我,我可以帶你們去看看我家,它現在還在那呢!“
就這樣,幾人找到了一處被燒的隻剩下灰燼的”房子“,岑竹無語了,什麼都沒剩,讓她調查,怎麼調查?她能根據灰燼判斷出是誰點的火?
就在她圍著房子轉圈時,鏡瞳拽了拽她的衣服,岑竹抬頭一看,這才發現剛剛過去的一個人胳膊上綁著一塊紅布,看來這是嫌她們查的慢了,自己把線索送上門了?
別人沒法問,岑竹隻能又去找了那個一開始幫她們的老頭,沒想到這次他不在,換成了一個老婆婆,岑竹還想自我介紹,沒想到對方竟然認識自己。
”我知道你,偷偷往帽子後麵放錢的那個閨女。“老婆婆笑了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怎麼了,又遇到什麼事了?“
”是這樣的,我看這城裏有好些胳膊上綁紅布的,他們是?“
”他們,他們是沙幫,你跟他們有衝突?“
”沒有沒有,那個,是誰和他們有衝突嗎?“岑竹知道紅布肯定是故意綁的,誰半夜行凶還專門綁個證明自己幫派的紅布?
”林幫,頭上綁黑布的就是,這兩邊鬧的最凶,還有這的管理人,你別看這亂,照樣有官府哈哈哈。“老婆婆也不問岑竹為什麼打聽這些,隻是讓對方有什麼事就還來這。
回去的路上,岑竹覺得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想。
“你覺得是誰做到?”她看向鏡瞳。
“二者中的一個,不對,也有可能是兩個合夥!”
“你這跟沒說有什麼區別哈哈。”
一邊順毛鏡瞳,岑竹一邊打算著明日去看一看這的官府,也看看這的青天大老爺知不知道有人想把他趕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