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遠回到了美國,他隻是想為死去的戴安做點什麼,他首先找到了戴爾,他在實驗室裏,精神不錯,隻是他麵對清遠的時候表情很複雜,他什麼都沒表示隻是拍了拍清遠的肩膀說,他現在是一個純粹的科學家再也不想進入政治這個惡心的圈子了。
聽到這話清遠也不好說什麼,轉身離開,但是在離開的時候,戴爾又說話了道:“有空的話,就常回家看看吧。”,這句話沒什麼,但卻是用中文說的,清遠若有所思。
回到所謂的‘家’。一片狼藉,看來那些財閥為了找他,連這個地方都不放過了。清遠冷冷一笑,低估道:“有的是時間收拾你們。”
隨意走動,什麼都沒變化,清遠皺起了眉頭,低呼:“艾瑟兒!”
刷的一聲,猶如孔雀開庭,清遠身後成千上百的盤龍絲呼嘯而出,在艾瑟兒的控製下如遊龍般的到處遊走,尋找著。
‘叮’的一聲,艾瑟兒發現了什麼。一個小小的充電器,靜靜的呆在莉絲的梳妝台上。艾瑟兒很負責的告訴清遠,這東西最大的破綻就是沒有任何人的指紋。
清遠仔細查看這毫不起眼的玩意,打開來看後,依然什麼都沒有。清遠黑著臉的把這玩意丟給了在一旁看笑話的艾瑟兒。結果艾瑟兒三下五除二的就把USB插口裏麵的銅芯給拔了出來。艾瑟兒輕輕掰開合著的銅片,露出來裏麵在市場裏到處都能買到的手機內存卡還是4G內存的。
清遠隨手變出一個穀歌眼鏡,讀取裏麵的內容。
畫麵不是很清晰,但戴爾的樣貌還是能看清的,她的第一句話就清遠有些坐立不安了,畫麵裏的戴安帶著一絲微笑道:“我的死亡不怪你。”
對於戴安,清遠的確有些自責,他的目的並不是為了連累她,而是為了給世人一個警告,也同時惡心一下那些自以為是的家夥,他萬萬沒想到那些政客居然會出這樣的招式來應對局麵。
所以他才對戴安的話有所反應,若她罵或者直接痛訴清遠的話,清遠反而沒什麼,可她一上場就來這一出,清遠就有些接受不來了。
“其實我也是有野心的,任何人都不想脖子上有個項圈戴著,被人隨意的牽著走,甚至違背自己的最初的意願。”戴安臉上的微笑更加的明顯了,清遠有種熟悉的感覺。她接著道:“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在原先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當有一天我跟你說話,你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我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再也不是在危機中挺身而出的女強人鐵娘子,而是一個必須要仰人鼻息的可憐蟲罷了。”
戴爾的微笑變成了苦笑,她敘述著當天要清遠表態的情形,當時的她是很緊張的,緊張到必須拿起搓甲刀來掩飾自己發抖的雙手,因為她知道,她這麼做就是親手撕毀他們最後的默契。
清遠心中一凜,這才意識當天戴安的種種異象,生硬的話語,無法對視的眼神,急切的心態,都在表明她內心的不平靜。或許在她已經意識到在毀壞他們之間的橋梁同時,也在某些東西上留下了深刻的裂痕。
視頻中的戴安已熱淚盈眶,她捂著臉深吸了口氣抹去一些哀愁後,望了一陣遠方,帶著嗚咽道:“既然裂痕已經產生,我自然打算彌補,可是…可是任何的彌補,補不回來那一係列的背叛吧。”
清遠心裏一沉,他知道,他一生最險死還生的一幕。無盡的喪屍,妻子的哭喊,艾瑟兒絕望的呼喚,走馬燈般掠過清遠麵前。劫後餘生後的艾瑟兒就警告過清遠,戴安他們已經不可信了。所以當他去找戴安打探風聲,卻被逼著表態時,他的心就往下沉了。不問為什麼使用衛星,反而一直在糾結於造價,不關心部下為何身受重傷,反而漠不關心,種種跡象都令清遠心冷,隻是當時的清遠自我回避了這個問題,以為一切都很正常,忽略了心中那不自然的疙瘩。
“抱歉當時的我大聲罵了你,那時候我實在是沒辦法平複我那躁動的心。真的真的真的很抱歉。”在這裏戴安低下了以往高昂的臉龐,深深的埋在了膝蓋中央。
戴安繼續低著頭嘶啞著嗓子說道:“那群……那群惡棍,帶著嘲笑的眼神要我看完全程,我看著你孩子!看著你在屍群掙紮著,廝殺著,當你每一次被打倒我都天旋地轉,當你每次在屍群憤怒的咆哮我的心也跟著怒吼,最終你倒下的那一刻我一度認為我的心髒也跟著停止跳動了。我最後是怎麼離開的我也記不清了。”
“事後的我隻想著!我必須做些什麼!我一定要做些什麼!”戴安抬起頭,原本潔白的眼眸變得赤紅如血!眼神內也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血紅的眼宛如針刺般,讓清遠心中一陣發寒。這是的艾瑟兒也調來了一些機密資料。內裏都敘述了,戴安的瘋狂行動,暗殺、威脅、壓迫等一係列字眼充斥著整篇報告。
戴安做了所有她能付出的一切,再加上當時的清遠滿世界搞破壞,戴安真的取得了可喜的成績,白宮的話語不再軟弱。清遠可以預想當時的她是多麼的意氣風發。生殺大權皆掌握在手。
在那最巔峰時期,戴安是有找過清遠的,就是戴爾要他回去的那一幕。可惜暴力因子全開的清遠,以為這是財閥的陰謀,而置之不理。心裏有愧的戴安也隻能聽之任之了。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戴安的成功借助了清遠的強勢崛起,但當清遠自我隱藏的時候,厄難就降臨了。
被清遠打得毫無招架之力的財閥們,把所有的怨恨都傾瀉在了戴安身上。可憐的戴安獨木難支,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帝國雛形,一夜間分崩離析,而戴安和戴爾也被軟禁在家,淡出人們視野。直到清遠再次搞出大事件後,成為了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