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喝茶。”一位中年婦女對範天成禮貌地說道。
“謝謝。”範天成坐在沙發上,微笑道。
今天,範天成經過一天的住院觀察後,醫生批準了他出院回家。
但是他出院後並沒有跟爸媽一起回租房,而是馬不停蹄地去找三年前給自己錄口供的那位陳警官,從他那打聽到了那個“擺渡人”女孩的家庭地址,也知道了她名叫喬湘。
隻是,沒想到的是,她家原來離自己租房不過1個來小時的車程。
“真的是冒昧打擾了,那天我送了她去醫院後,臨時有事離開了,之後也沒有去打聽過她的消息,我也是前天才偶然得知原來喬湘她那天已經……真的很抱歉。”範天成十分內疚地低頭示意。
“請您別這麼說,倒是我們抱歉才是,您救了我們喬湘,我們都還沒感謝您呢。”喬湘母親也同樣低頭表示感激。
不知道為什麼,範天成看著這位母親,覺得她真的經曆了很多,額頭上的皺紋跟頭發上的幾縷白絲,讓這位年僅40來歲的母親,看上去就如同6、70歲一般滄桑。
“不知道您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喬湘母親說道。
“我主要是想來看望下您,也希望能去拜祭下她。”範天成說道。
“是這樣啊,那我現在就帶您……”
“媽,我帶他去吧,你就留在家裏好了。”突然,從客廳旁的房間裏走出來一位女孩,20來歲,紮著一條馬尾辮,戴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隻是她的樣貌很像……
“喬湘?”範天成驚訝地站起身來。
喬湘母親剛想說話,那女孩就搶先一步說了:
“我不是姐姐,我是喬依,她的雙胞胎妹妹。”
範天成自言自語說了句:“雙胞胎?”
他疑惑地看向喬湘母親。
她沒有說話,而是一臉悲痛的樣子,眼神迷茫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喬依的出現,把這個本來很平常的待客氛圍,瞬間落下冰點,尷尬而奇怪。
範天成率先打破局麵,張嘴剛說出一個字:“那……”
喬依一記穿插就截了他的話:“你不是要去看姐姐嗎?別說了,走吧。”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打開大門走了。
範天成整個人都愣住了,嘴巴張大,像根木頭地站著,心裏卻想道:“這麼簡單粗暴,真的好嗎?”
想歸想,但是他還是追了上去。
腳剛要踏出大門的時候,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轉過身去對著喬湘母親說道:
“阿姨,謝謝您的招待,有時間我會再來拜訪的。”他看了眼喬湘母親,卻發現她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在那端詳地坐著發呆。
範天成欲言又止地說道:“其實,在我送喬湘去醫院的路上,她還是清醒的,她留了一句遺言,她讓我告訴你們,她愛你們。”
說完,他就走出大門,輕輕把門帶上。
雖然隔著扇門,但是他清楚,在大門的那一頭,早已是泣不成聲了。
他靠在門上,心酸地想道:“我走的那一天,爸媽也會這麼傷心嗎?”
整理了一下心情,他大口深呼吸,接著就帶著微笑跑著去追喬依了。
沒走多遠,他就發現喬依在樓下的樓梯間,靠著牆壁等著他。
他撓了撓頭,說道:“不好意思啊,讓你等那麼久。”
喬依沒有回答他,而是皺著眉頭,一臉不悅地看著他。
範天成現在心情很複雜,一方麵,跟一個美女這麼近距離,很爽;而另一方麵,被別人用看猩猩一樣的眼光盯著,很不爽。
他傻笑著正要說話。
卻沒想,又被喬依給搶先了,但這次不是說話,而是行動。
喬依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用力一扯,往牆上一砸,然後又立馬雙手張開,撐在牆上,與範天成麵對麵僅僅不到10厘米,整個動作流利順暢。
就這樣,範天成很順利地被壓製了。
雖然他先是吃了一驚,但是當他注意到他們倆人這個略帶曖mei的姿勢後,頓時緊張地咽了下口水,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她。
腦海裏卻快速運轉著各種想法:
“靠,這是傳說中的‘壁咚’嗎?”
“我被一個美女給‘壁咚’了?”
“接下來她會KISS我嗎?會嗎?”
“我該接受還是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