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怎麼這麼麵熟啊?”夏楚某一天走出院子的時候,見著李致領著一個人進前廳,納悶道。
莫歡噗嗤一笑,“這個人可不就是公孫家的當家,公孫衍”。
夏楚眉心一跳,可不就是當初她去公孫家的時候看到的那個人,莫歡能夠說出名字來,想來他和祁千夜必定是有交情的。
算了,今晚再問問他。
“莫歡,你也該找個人了,你看香兒,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夏楚說完還看了已經遠去的李致一眼。
莫歡對於夏楚的搭橋牽線有些無奈,反駁道:“才1歲,哪裏能打醬油了”。
香兒和唐殷俊在福州開了一家小店,專門做首飾的,香兒手巧,唐殷俊可以記賬,過得還算如意。
“若是你不滿意李致,慶祥慶宇隨便挑”夏楚對著朝著她走過來的兩人說道。
莫歡、慶祥和慶宇一聽,皆是一臉黑線,能不能別把單身的都隨便湊一塊。
說這些也不過是隨口說說,該怎麼發展還要看他們自己。
夏楚無視幾個人的石化,徑自走了出去。
“主子,你真的要去啊,要不要先和王爺說說”莫歡追上去說道。
夏楚搖搖頭,“不礙事,不是還有慶宇慶祥陪著去嗎?”
水牢之中,一個女子蹲在一個角落裏,手和腳都被鎖上了鐵鏈。
“聽說你想見我”夏楚站在門外,看著裏麵的人,內心也是一陣難過。
“阿楚,你殺了我吧”夢蝶的眼淚瞬間滑下滴落在幹裂的臉上,曾幾何時那是如何光滑白嫩的皮膚。
夏楚手扶著生鏽的鐵門,抬頭看向水牢頂碗一般大的洞口,陽光從這個洞傾斜而下,這是陰暗的水牢中唯一的生機。
“當我從山崖墜下的時候,我以為我會死。”她輕描淡寫的說了這句話。
夢蝶抬起眼眸,看著依舊風姿卓越如還帶著少女韻味的女子,帶著歉意,帶著無盡的懊悔,她怎麼能犯那樣的錯。
為了一個男人,為了那樣的一個男人,為了那個親手將她綁送到這裏的男人,她毀了自己的一生。
“我可以放你出去,隻是,我們今生就不要再見了”夏楚不再說什麼,轉過身便走了出去。
她可以釋懷,卻不能原諒夢蝶,不能原諒公孫卿。
若不是夢蝶與公孫卿說起麒麟珠的事情,夏府便不會遭那樣的大難。
“阿楚……”夢蝶在身後大喊一聲,那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哭腔。
夏楚的腳步定了定,依舊頭都沒回的出去了。
出了水牢,卻見一個頎長的身影站在院中,紫色的衣袍在風中擺動,四周不少衙役沒忍住盯著這個身影看。
“你怎麼來了”夏楚看著這個男人朝著她走過來。
祁千夜一把將她摟在懷裏,“水牢那樣陰暗的地方,以後就不要去了”。
“嗯,最後一次了”她笑了笑。
“笑比哭還難看”祁千夜看著她那紅眼眶,心肝脾肺都在疼啊。
回去的路上,祁千夜擔心馬車顛簸,路上抱著她不肯放手。
“這位王爺,你當我三歲孩子嗎,快放我下來”夏楚無奈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