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成在這府裏很久了,雖然比王叔還要年輕很多,不過可以將王府管理得有條有理也是本事。
兩人盯著薑成的背影發呆,一直到看不見了才回過神來,她道:“我一個人盯著也就算了,你盯著一個男人發呆,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啊”。
“你才不正常”上官懿辰此時就想一直炸毛的貓,似乎她再多說一句,他伸出鋒利的爪子來。
夏楚腦子一轉,連忙討饒道:“哎喲,神醫大人,我錯了”。
上官懿辰倒是沒再說什麼。
兩人正尷尬,祁千夜回來了,他身著朝服,正大步往幽居閣走來。
夏楚顧不得和上官懿辰吵嘴,連忙下去了。
祁千夜剛進來,便看到兩個人從房頂上翻下來,臉上冷淡的表情柔和了下來,“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有人想你就來了”上官懿辰甩甩長發說道,還有幾分的不情願。
“來了也好”祁千夜說著,便帶著他們進屋了,李致也跟著進來了,抱著一疊的賬本放在案上又出去了。
過了一刻鍾,上官懿辰就後悔進來了,對賬本就對賬本,為什麼他一個人在這裏對賬本,他們兩個人在那裏親親我我。
夏楚受到他帶著怨念的眼神,提起筆道:“我也沒閑著呢”。
上官懿辰受到一萬點的暴擊,她是沒閑著,可是他們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累了就歇會兒”祁千夜一邊說著一邊寫,還兼顧夏楚這邊。
她有些咋舌,這麼一心幾用真的好麼,她搖搖頭,“這麼小看我,也不想想,我可是陪著軒王……”
說到後麵,她突然止住了,原本想說的是能陪軒王雕刻兩天兩夜的人,耐性必定不是一般的好。
隔壁房裏還放著沒有做完的風箏。
“對這個硯台可熟悉?”祁千夜指著此時放在案上的硯台,問道。
夏楚仔細一看,因為放了墨塊她倒是沒注意看,這硯台可不就是她刻的嗎?
“你們刻完的第二天他就送過來了”他輕聲一笑,手撫在那個硯台光滑的紋理上,“一看就知道是你刻的”。
她仔細看了一下,這個硯台刻得很普通,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方法,“你怎麼看出來的?”
“他刻的比較有個性”說話間他繼續低下頭來看折子。
也是呢,當時也隻有她和祁軒宇在一起,除了軒王刻的那些千奇百怪的動物,剩下的自然是她刻的。
“那些東西……”
“都放在他的身邊,他不會孤單的”他知道她想問什麼,那些東西都放進了他的陪葬的東西裏麵,而那隻灰色的兔子,放進了他的棺木中。
她嗯了一聲,將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上,身邊都是他的氣息圍繞,這樣的感覺真好。
若是時間停留在這一刻,多好。
可是世界的規則往往與想象中的相反,特別是處於這樣的環境中,你不害人,別人也會來害你,你隻有變得強大起來才能保護自己,保護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