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一整天裏,她並沒有什麼收獲。
“皇帝限千夜在七日之內破案,他明明知道這案子不可能這麼快就能破,卻還這樣,明擺著是找一個替死鬼”上官懿辰知道她在想什麼,冷冷的說道。
夏楚抿唇不語,她閉著眼睛趴在書房的案上。
“按理說,控蠱這件事情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下了蠱之後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軒王是一個性格開朗之人,他還有一個母妃,怕死得很,是不可能自殺的”她喃喃的自言自語。
所以想讓一個人自殺,控製他的心智,必定是利用蠱在身體的作祟,再加上心理的催眠暗示。
“對了,應該朝著這個方向,那個下蠱之人,必定是離軒王很近,而且能夠進入軒王屋內之人”她突然起來一拍桌子說道。
上官懿辰想了想,覺得也是甚有道理,便道:“你這腦袋瓜子還是挺靈嘛,這倒是能夠說得通”。
夏楚又回響了放煙花之時,軒王說的那番話,說起風箏的時候,他說,不做也不要緊,反正也用不到了。
這句話什麼意思呢,難道他自己早有預感了麼?
“若是按照你這麼說,那個人給軒王下蠱,又自殺,有什麼用呢,他為何要針對沒有任何權勢的軒王”上官懿辰覺得若是這個推斷是正確的,那個下蠱之人也太無聊了,若是他,也應該利用軒王的死陷害給千夜,最好讓人抓個正著。
如今軒王死在淩宣王府,也許那人是想利用他對付祁千夜,夏楚也猜到上官懿辰想什麼,的確,若是想要對付祁千夜,剛才的方法才是最致命的一擊,這個效果遠遠比現在要好得多。
“也許,也許那人也沒有料到祁千夜大年三十的半夜還進了宮,而他卻已經施了蠱。或者還有一個可能性……”她咬了咬唇,不敢再想下去,若是還有一個可能性,原因便可能是在軒王的身上了。
上官懿辰不由的佩服她的推理能力,小小女子,卻不局限於刺繡彈琴,她讓他看到了女子的另外一麵。
“會不會彈琴?”他突然問道。
夏楚睨了他一眼,笑道,“怎麼,想比試比試?”
受到祁千夜的影響,飛揚所住的地方也是極少的小廝婢女,更多的是在外麵待命,若是主子吩咐才能夠進來。
此時外麵沒什麼人,夏楚原本是很久沒有動過琴弦,不過看在上官懿辰這次為她出頭的份上,隨便彈了一曲。
上官懿辰原本隻是想要考考她,誰知道她的琴技比那些什麼樓的女子好聽太多了。這樣的琴音沒有什麼花俏的技藝,而是真摯的情感融合在裏麵,讓人情不自禁沉浸在她設計的情景之中。
“要不然再唱一曲?”他試探的問道。
夏楚就差點拖鞋扔過去了,她彈琴跳舞還行,說話的聲音就算不是什麼黃鶯初啼,也算正常女子的聲音,可是……可是一唱歌就找不著調。
達到什麼程度呢,若是此刻她頭頂的樹上有一窩黃鸝,聽到她唱歌必定是連窩都摔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