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畢,案發之時你在幹什麼?”李現的聲音淡淡,還帶著幾分柔和。
夏楚被放開了,如實道,“我不知何時案發,前幾****答應軒王要給他做風箏,可是我給忘記了,便出門去給他買了一個,回來的時候小葉說軒王昨夜很晚才睡,故我在半個時辰去敲門,不見回應,我便推開門去,便見軒王已經倒在地上了”。
她說得很平淡,似是滿不在乎,和那日那個淚流滿麵的人相差甚遠。
“來人,傳證人”李現喊道。
不一會兒,小葉走進來了,她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看上麵坐著的人,也不敢跪在一旁的夏楚。
“來人可是小葉”李現問。
小葉的身體似乎在發抖,低聲的應一聲是。
“小葉,案發時你在做什麼?”
小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答道,“案發時,奴婢正在院中掃地,聽見軒王屋裏有聲響,便跑過去看,隻見阿畢在軒王的旁邊,手裏還握著插在軒王胸口裏的刀柄”。
夏楚一言不發,她能感覺到小葉渾身發抖說到後麵的時候幾乎要哭出來,她卻沒有轉過頭去看她。
“你可發現阿畢最近有何異常?”李現再次問道。
小葉身體突然間繃直了,還是低頭道,“軒王那把刻刀是阿畢買的”。
“那可知那把刀塗著碧落”陳春祥厲聲問道。
小葉的身體癱軟,搖搖頭,“奴婢不知碧落為何物”。
“碧落是這世間少有的毒,正塗在刻刀上,那帶著碧落的刻刀插進胸口,不到一刻鍾必死無疑”陳春祥的聲音粗獷,直接將小葉嚇得哭出了聲。
“阿畢,你還有什麼話說?”陳春祥轉而對夏楚說道。
夏楚依舊是那句話,“該說的都說了,大人你希望我說什麼?”
“小葉已經指證你,當時你為何抓著那把刻刀,而且軒王也幾乎在那個時辰”陳春祥一拍驚堂木,讓所有人嚇一跳,而夏楚依舊倔強的挺直脊背。
“李太妃到”
此時站在外麵的人高唱一聲,走進來的便是剛痛失兒子的李太妃,她的頭發半白,麵容憔悴,可是那眼神淩厲,一進來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燒毀。
“就是你殺了我兒”她顧不得堂上禮儀,而是一巴掌直接打在她的臉上,打得她的頭一偏,血從嘴角緩緩流出。
“李太妃,還在審查當中,尚未確定是阿畢所謂”李現連忙阻止道。
李太妃自覺失儀,收回了手,可眼神裏的恨意並未消退,她在宮裏無論受多少苦都可以,可是誰若傷了她皇兒,若是傷了……不,她連皇兒都沒有了!
“太妃,先坐下聽著吧,等真相大白,朕絕對不會姑息傷了皇弟之人”祁祐安撫道。
眾人設坐,李太妃坐在了祁千夜的旁邊。
“阿畢,你可知罪,說,你為何要殺了軒王”陳春祥又是一拍,厲聲問道。
“我沒有殺他”她依舊是那句話,說完又是一抬頭,“軒王對我恩重如山,若我殺他,願天打雷劈天誅地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