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衣服撿起來,放到椅子上,才坐到床邊來。
僅僅是靠近,她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寒意,將香兒放進來的暖壺遞給他,又把他的鞋襪脫去,蓋上被子,又聽見他輕聲的喟歎。
“不說話我睡覺了”她仰起頭,蹬著眼睛看他的臉,又皺了皺眉,“你這幾天幹嘛去了,這臉是被煙給熏的,怎麼變黃了,祁公子,你畢竟還是要靠臉吃飯的”。
這貨的臉,以前都是白皙透亮,專門惹得女子羨慕嫉妒恨的,這會變得有些蠟黃。
“近日被香火給熏的”他終於終於出聲了,也似乎是很久不說話了,聲音低沉沙啞,像是被什麼東西卡在喉嚨裏。
說起這事,也不知道溫月怎麼樣了,應該還在難過吧,叫了這麼多年父皇,最終卻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她伸手撫上他的臉,果然沒有以前的手感了,而且十分的冰冷,讓她的手微微一縮。
“天氣冷,把手放回去,咳咳……”他拉下她的手扔進被子裏,隨即而來的是一陣咳嗽。
想要爬起來多拿床被子給他蓋上,卻被他一手扣住頭,直接撞進他的胸膛。
“我想你”
他的話帶著濃濃的鼻音。
在這個寒冷黑夜的夜晚,似乎被暖風吹過,眼前五顏六色的煙花在她的腦海中炸開。
我想你,清晨醒來看到的一個場景就是你的臉龐。
我想你,坐在案邊畫圖的時候,紙上都是你的畫像。
我想你,站在高高的屋頂上冒著雨看著有你的方向。
我想你,很慶幸此刻你就在我的身旁。
“我也想你”她的鼻子有些酸,小臉蹭在他還帶著幾分香燭的衣裳上,果然,中衣都熏成了這個味道,臉還不熏黃了。
此刻還管得外麵有什麼風吹雨打,寒潮湧動,她隻覺得身在夏天茂密的叢林裏,身著薄衣隨風搖擺,要是給她一雙翅膀,估摸著也能飛起來。
人啊,其實就是唯心主義,什麼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話都是騙人的,心裏高興了,什麼風景都是美的。
“阿楚,你睡了嗎”
“……”
夏楚一聽這個聲音嚇得一哆嗦,剛才君琰不是說去睡覺了嗎?
“君琰,你怎麼還不睡覺?”她探出腦袋來,心撲通撲通跳,怎麼有種害怕被人捉奸在床的的感覺。
“剛才好像聽見你咳嗽了,晚上的藥你是不是又倒花瓶裏了”君琰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還帶著幾分嚴肅。
夏楚看著快要溢出水來的花瓶,窘迫的看了一眼祁千夜,道:“我……我隻是喝水嗆著而已,已經沒事了”。
“我拿來了剛熱的藥,你必須喝”君琰說著推開了窗子,還一邊道:“你不用起來了,我從窗口進去,下次記得要鎖上窗子”
……
明明隻是叫香兒打開,忘記了而已,這會兒個個都想從窗子爬進來。
現在祁千夜在這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