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夜一頓,身體的那團火幾乎要衝出來了,咬牙道:“阿楚,你這個小妖精!”
於是,大半夜,命苦的小二被叫起來打冷水,現在的客人也難伺候得很,大半夜的也不讓人睡覺。
終於抬了水進去,把小二嚇了一跳,一個麵容英俊的年輕男子站在屏風前,臉色陰沉得可怕,內間卻傳來女子銀鈴般的笑聲。
他詫異,想抬眸看一眼,卻對上一雙冰冷的眸子,立刻將頭低了下去,顫抖的倒了兩桶水,就趕緊跑出去了。
這個浴桶這麼大,兩桶水哪裏夠,再次返回的時候小二學乖了,從進去開始就盯著地板走路,頭不敢抬。他是個珍愛生命的人,那個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厲,不是常人能夠承受得住的。
祁千夜浸泡在冷水之下,臉色也不甚好看,因為這冷水根本沒什麼用,一想到那具嬌軟的身體,他就……
運了功,克製住了心中那把火,他起身穿了薄薄的中衣就出來了,誰知走進內間的時候,發現始作俑者已經酣睡。
一隻腳沒形象的跨在被子上麵,小臉微揚,胸口均勻的起伏。
他走過去,躺在旁邊,盯著她睡熟的臉,心中卻複雜萬千。
又折騰了半夜,似乎剛剛睡著,天便已經亮了。
夏楚睜著迷糊的眼睛,看到旁邊的美男的那一刻,不覺得又深陷其中,果然長得好是硬道理。
“醒了?”美男初醒,聲音帶著獨特的沙啞,往日的冰眸此刻無毒無害,溫和得像這三月陽光。
“嗯”夏楚應了聲,又伸個懶腰,“你昨天回去怎麼說?”。
“你想讓我怎麼說?”
祁千夜不答反問,修長的手玩弄著她散落在枕邊的長發。
“按照我的劇本說唄”
夏楚皺眉,對付這些人真是麻煩。
祁千夜應了一聲,昨夜的確是這麼說的,滄月皇帝似乎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溫月怎麼樣了?”她不免有些擔心,溫月雖然是在西陵的皇宮長大的,但現在畢竟是在滄月。
“她能怎麼樣,吃了睡睡了吃”祁千夜懶懶的回答。
她噗嗤一笑,翻過身來,兩手撐著下巴,道:“溫月別的不學好,這愛錢愛吃愛睡跟我倒是挺像”。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夏楚想要起身,今天要去看看景陽城的風景。
她洗漱完走出來,卻看到祁千夜站在窗口不知在想什麼,息影俯首在他身後。
看到夏楚來了,息影不知該不該繼續說,卻見祁千夜沒阻止,於是道:“昨夜,戚王死了”。
戚王死了?
夏楚眉頭皺起來,早上起來眼皮就開始跳,果然大事不妙。
昨夜他們才擺了戚王一道,今日他就死了,這不明顯是死了也不放過他們嗎?
別說皇後了,就是皇帝昨日可以忍,但是這喪子之痛又如何能忍,雖然她不認為能夠影響到戚王的生死。
這下波及的不僅僅是他們兩個,還有南宮霖,這個性質比之前還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