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願意嫁?”江若卿望著江絮,眼中帶著不解,手中刺繡未停,“那徐三公子徐徽州雖紈絝了些,卻不像其他紈絝子弟樣樣皆沾,最過分的不過是拉著幾個世家子開賭局,細算起來倒也無傷大雅。”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我真的做不到嫁給這樣一個不求上進的紈絝。我爹本想著榜下擇婿,可誰成想前三甲不是成親了,就是訂親了,哎......”江絮臉上帶著愁意。
聽著她的話,江若卿手上動作一頓,心中暗道:怕是隻有您這位禮部尚書家的小郡主才能對徐徽州指指點點了吧。畢竟他可是威遠侯府嫡三子,侯爺和其夫人的老來子、掌中寶。除卻是白身、頑劣,其餘的東西在他身後可謂是應有盡有。
作為寄居在江府的表小姐,江若卿是配不上的,也不敢配。出於好意,江若卿本想著再勸她幾句,奈何江絮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便也隻好作罷了。
本以為這件事和自己沒關係了,江若卿也沒再思考此事,而是專心致誌地完成手上的繡品。尚書府上雖每月都發放月例,每季置辦衣物,但寄人籬下的她很早就意識到還是要自己有來錢的路子。
大伯父和大伯母雖然好心收留了自己,但自己也不能貪得無厭、沒眼色的總向人討要東西。於是五年前在她十一歲時,就自己經營了一家飾品鋪“弄玉閣”,經營耳飾、發飾和一些室內的小擺件,幾年下來,也有了一些家底。
晚膳上
禮部尚書江威和夫人林瑩頭一回對小女兒冷臉,江威本就黑沉的麵容上書寫著憤怒。
“你究竟想尋一個怎樣的夫婿啊?那徐徽州再不濟也是侯府嫡三子,和他攜手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好姻緣,隻要你能把控好他的後院,你這一輩子就沒什麼可憂心的了。”林瑩仍是苦口婆心地勸著。
她的心裏卻是焦急萬分,女兒年歲也到了,這個看不上,那個也看不上,屬實是難辦。
“母親,我可是郡主,要嫁就要嫁給最好的兒郎,豈能委屈自己嫁給一個不求上進的紈絝呢?”江絮臉上滿是不情願。“最好的兒郎?你難道還想嫁入東宮不成?太子正妻的位置早就給了丞相嫡長女柳如茵,難不成你去給太子做妾?”江威隨意說道,心裏壓抑著怒氣。
“有何不可呢?父親,現在是太子側妃,太子登基後,最低是四妃之一,天下女子中又有幾人能居於我之上?”江絮認真地回道。聽見這話江若卿心裏咯噔一下,江絮怕不是早就有了這份心思。
看著女兒臉上不作偽的神色,夫妻兩人對視一眼,心道:不妙,怕不是這丫頭早就生了這般心思。一時竟有些說不出話來。
“更何況我與太子從小一起長大,也算是有青梅竹馬之情,便是看在母親的份上,他亦是不會虧待我。”見兩人未表態,江絮又補了一句,似是想為自己的主張再增添幾分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