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的這五年裏,發生了太多太多的變化和事情。衛莊結婚了,大老黑也結婚了,老白也有了女朋友。而小爹依然跟芸姐、阿霜和阿糖之間有著理不清的曖昧關係。這三個女人都深深愛著小爹,小爹也是左右為難,雖然一直都沒有個最終結果,但大家心裏都明白,他心裏愛著的,還是芸姐。
出獄的第一件事情,我們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墓地。來到王嘮和小翠以及小五妹的墓碑前,摸著三個人的墓碑,我咧嘴大笑,笑的其他人心酸,自己心裏更酸。看著墓碑上王嘮的照片,沉沉歎了口氣:“王嘮,這應該是你唯一正兒八經的時候。帶著小翠在下邊好好的,別特麼總是絮絮叨叨的,小心絮叨的閻王爺煩了,不讓你投胎。另外,有句話我一直記著,兄弟,你不是孬種,你是英雄!”
王彪也往前走了幾步,抬眼看看墓碑,又低頭看看自己手裏的捧花,憤憤摔在地上,快走幾步一腳踢在王嘮的墓碑上:“我去你媽的王八犢子,說好給老子的慶功酒呢?帶老子泡小妞呢?老子活著回來了,結果你他媽先跑了!?不就是欠我十萬塊錢沒還,至於麼?……”
嘶吼著,他抱著墓碑蹲坐在地上,口中低聲呢喃:“你滾回來,老子不用你還了行不行,不用你還了行不行……”
寒風中,我拍拍王彪的肩膀,轉過身去擦了擦眼淚,來到小五妹的墓碑前,露出個笑容:“給你的承諾,我做到了!如果有下輩子,再相遇,我一定好好愛你!”
回去以後,我逐一看了每個人。鄒金明把建材工廠經營的很好,牡丹林旅遊區那邊也被國家評定為一級重點保護區。至於彪哥酒吧,王彪入獄了,酒吧雖然解了封卻再也沒有營業過。經曆了這麼多,王彪也不想再鋌而走險弄那些違法的事情,所以不準備再開酒吧,想安安穩穩的跟竇凝走完這一輩子。
最讓我吃驚的是,江無姓也有了男朋友,而且經過那次受傷以後,她孤僻的性情也改變了許多。見麵的時候我喊了聲江無姓,她微微一笑:“江無姓已經死了,以後,請叫我李鈺。”
半年以後,我和王彪一起舉辦了婚禮,給竇凝和黎清沐舉辦了一個屬於她們自己的盛大慶典。婚禮當天,蔣書紅也帶著一家五口過來參加,蔣偉已經接受了周懷春母子三人,現在他們一家生活在一起,十分和睦。
經過這五年的磨合適應,我們從當初的社會人逐漸轉變成了生意人,大蔥回到紅橋找媳婦,酒缸也徹底退隱,帶著江傑又回到了那個小山村。倆人每天喝喝酒聊聊天,偶爾也會叫我們回去看看,生活的倒也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