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一般？”蕭離回視他，正色問道。
“他們雖然穿著和下人無異，但是言行舉止整齊劃一，身上透出一股子詭異的感覺，”譚毅想了想，回憶當日的情景，“我記得當時帶士兵進去的時候，那些下人都站的整整齊齊的，將裏外都給攔住，既不許人進，也不許人出，但是一看到士兵，那些人立刻往旁邊撤去，臉上也沒多少懼怕的神情。”
“你是說，這些下人，受過訓練？”
一般的富商，也許會請幾個能手保護自己，但若是連一般的下人都是受過訓練的，那麼這樣的富商顯得就有些不一樣了。
但是也不能就此斷定，周裕民和東洋人有瓜葛。
“你派人在周裕民的住所外守著，有什麼疑點，隨時來報。”
“是，三少！”譚毅一收腳，立正行禮。
正事交代完，譚毅立馬沒了正形，歪著腦袋嘿嘿一笑：“三少，既然沒事兒，咱們上風姐那裏吃個飯如何？”
蕭離在不在的這些日子，譚毅沒事就往風卿小築跑，儼然已經成了那裏的熟客，麵對風四娘和鄭卿雲的時候，也絲毫沒了拘束，不是歪吃躺喝，就是胡侃閑聊，為此沒少挨風四娘的爆栗。
這會兒正是晚餐時間，他肚子餓的慌，於是想拉著蕭離一塊兒去蹭飯。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便是風四娘最近一直悶悶不樂，便是他使出渾身解數逗趣，風四娘也隻是偶爾露出蜻蜓點水的笑容，也不愛和自己鬥嘴，他實在是沒了折。
“我不去了，你去吧。”蕭離看了一眼譚毅，麵上神情沉鬱，顯然心裏還在介懷下午的事情。
“喂喂，三少，你不要這樣不近人情嘛！”譚毅攥著蕭離，一邊拉著他往外走，一邊嘟囔道：“你不去啊，我天天對著風姐那張苦瓜臉，鄭小姐也不愛說笑，我吃飯也不香了，還愛消化不良，所以你還是大發慈悲，陪我去吧！”
蕭離被他纏的無法，推開他的手，唾道：“吃貨，就知道吃！”
雖是如此說，但到底還是妥協了，再說雖然看見鄭卿雲和裴莫遲二人說笑，並且知道她似乎已經心儀了裴莫遲，自己還是想去看一看她。下午驚鴻一瞥，他都不曾看清，這些日子，也不知道瘦了沒。
譚毅嘻嘻一笑，知道蕭離這是同意了，於是拉著他上車，一麵發動車子，一麵絮絮叨叨的聊天，聒噪的蕭離恨不得立刻跳車出去。
等到終於到了風卿小築，蕭離敲了敲門，過了一好一會兒風四娘才將門打開，見是蕭離和譚毅，忙將二人讓進屋子。
“你們吃了沒？”
譚毅抽了抽鼻子，聞著廚房中飄出的飯菜香氣，笑道：“可不是沒吃嘛！鄭小姐可是在廚房做飯？”
風四娘聞言微微一滯，看了一眼蕭離亦是盯著自己，頓感有些頭皮發麻，隻得老實說道：“今日下午裴少爺請了卿雲去洋場的西餐廳吃飯，這會兒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