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然竟然要把她關在這個充斥著福爾馬林的水缸裏,日日夜夜的陪著這些屍體。
“不,你不能這麼對我!”
“你這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放我出去,否則,我就會像殺死你那個賤人媽一樣,殺了你!”
……
溫情瘋瘋癲癲地說著汙言穢語。
蘇憶然隻是在一邊冷冷地旁觀。
“我勸你留些力氣吧,否則還沒餓死,就被淹死了。”蘇憶然冷笑,“眼前這個玻璃缸,隻能單向開關,當初,你在設計這個東西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困在裏麵呢?”
溫情用力的拍打著玻璃麵,可是鋼化玻璃哪裏那麼容易被手敲破。
“別敲了,你比我還清楚,這個玻璃有多堅固,子彈都不一定打得穿吧?”所謂殺人誅心,蘇憶然每多說一句話,溫情就絕望一分。
鼻尖福爾馬林刺鼻的味道,讓她暈眩,突然而至的無力感,讓她雙腿一麻,向下栽去。
可是她才剛剛蹲下一點點,就被福爾馬林狠狠地嗆了幾口。
好在空間狹窄,溫情迅速地扶住了玻璃壁,才不至於蒙頭再進去。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留些力氣,否則會被淹死的。”蘇憶然嘴角露出殘忍的笑意。“隻能站著,不能坐,空間狹窄,也不能活動。”
“溫情,我很想知道,你是先被淹死,還是先被……餓死。”
“你……你簡直就是個瘋子!”溫情臉色煞白,不用想,她都能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麵臨什麼樣的絕境。
“也許吧,我就是個瘋子。”
“不,蘇憶然,大小姐,姑奶奶,你不是瘋子,我才是!我不能死,你放了我……要不……要不你殺了我!”
這樣的折磨,她承受不了。
明知道自己會死,而且會死得很慘,可是這個過程,會異常的漫長而可怕。
溫情第一次後悔,惹上這個煞神。
對於溫情的求饒,蘇憶然無動於衷。
“你欺我母親,辱我母親,殺我母親,此仇不共戴天。”
“聽說,人沒有食物,隻有水,可以活十到三十天,你應該感到慶幸,由於我不想你死得那麼快,把福爾馬林稀釋了,現在這個濃度,應該還好吧?”
“當然,如果,你實在下不了口,七天,最多七天,就是人類的極限,不知道你……能不能打破這個極限。”
“畢竟你心肝這麼黑,與常人不一樣。”
溫情聽著蘇憶然的話,腦子嗡嗡作響。
她現在已經不能思考,隻知道,蘇憶然不會放過她。
她將視線投向了旁邊的夜墨岩,“夜墨岩,你放我出去,我把司方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隻要你放了我,我什麼都說。”
夜墨岩卻看也沒看她一眼,且不說司方那個家夥,早就涼透了。
就是沒有,他也不屑於去聽一個惡毒女人的詭辯之言。
“我們走吧!”夜墨岩撫了撫蘇憶然鬢角的發絲,溫柔地說道,“景陽還等著我們回去。”
提到景陽,蘇憶然臉色好看了一些,瞬間失去了逗弄溫情的興趣。
“不,你們不能走……”溫情一驚,她要一個人在這恐怖的地方,等待死亡了嗎?
“不!”歇斯底裏地呐喊,並不能改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