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知道,我現在最應該做的是收集物資,但是又偏偏聽到了求救的聲音。

我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總不能假裝沒聽見吧。沙灘上有爬進草地的的痕跡,我也跟著痕跡走進沙灘上方的草地。

這裏都是以茅草那樣的禾本科為主,裏麵偶爾有一些鼠曲草,那是一種的菊科草類,我們老家也管這種草叫清明菜。

這樣的草叢,從遠處看起來很濃密,但走到近處其實也挺稀散。沒多會兒我就在草叢裏發現了一個活人,而且還是一個相對熟悉的公司領導。

這不是我們銷售部的總經理曹紫禾嗎?剛剛在飛機上的時候,我還用我的腿給她做過扶手,阻擋她摔跤,還記得她很柔軟來著。

此時,曹紫禾正仰躺在地麵上,她右手拿著一塊拳頭大的石頭,在地上的另一塊石頭上麵,小幅度有節奏的敲擊著。

這樣的敲擊,不用使太大的勁兒,但聲音卻可以傳出去。應該是感覺到了身邊的動靜,她睜開眼看到我。

其實我看的出來她的狀態很不好,但她還是衝我微笑著,沙啞的說道:“原來真有人啊,早知道我就直接喊了。”

看來她應該還有很清醒的意識。我們是傍晚墜機的,而現在卻應該快到中午了,結合肚子裏的饑餓感來看,估計也就過了一晚上吧。

這點時間要說餓死人,或者渴死人應該是不至於的。隻是不知道她的傷勢,我並沒有急著上前扶她起來。

而是走到她的身側蹲下來問她:“曹總,你自己感覺傷的是哪裏?”

她用左手指了指自己左邊的肋骨,我注意到她左手的手腕,已經腫大了。於是我先是檢查了一下她的左手腕。

曹紫禾穿著牛仔褲,和透氣的夏季波鞋,上半身穿了一件,統一印刷公司logo的短袖T恤,這是這趟旅遊每個人都得穿的。

關鍵是她那對耳環,經曆了墜機之後居然還在耳朵上,我心裏都暗暗稱讚,這質量真好!

不過她的衣服跟我差不多,也已經黏糊糊的了。檢查完手腕,我又掀開她的上衣,卻看見了裏麵粉色的罩子。

當然,我隻看到一個下緣,就沒再往上了。她皮膚非常的柔嫩,肌肉也很的柔軟。看來生活條件比較好的女人,的確是不一樣的。

雖然她已經臉色緋紅,但卻並沒有抗拒我檢查她左邊的肋骨。對此,我給她點了一個大大的讚。

我想她應該是一個識大體,懂得取舍的女人。幫她把衣服拉下來,我對她說道:

“你的手腕像是關節挫傷,估計骨骼應該沒事。但現在身邊沒有醫院,過一段時間消腫之後,可能還得再疼幾天。

但是你的肋骨好像是斷了,不過很幸運,斷裂之後位置應該並沒有錯開,你感覺還有其她受傷的地方嗎?”

她搖搖頭,可能是為了節省體力,並沒有說話,但表情非常的平靜。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爬進草叢裏來,便對她說道:

“我還是抱你去沙灘上吧,你上半身盡量保持直挺不要動,更不要使勁。”

她沙啞的點頭感激道:“謝謝!”

曹紫禾估計可能就不到一百斤,而且身體很是柔軟,我很輕鬆就抱著她來到了沙灘上,放下她帶坐在草地和沙灘的邊緣。

我想要趕緊去搜索物資,曹紫禾卻一把拉住我:

“王征,真的很感謝你願意救我。你放心吧,我隻要傷勢稍微好一點,不會成為你太大的拖累的。”

實話說,我並不喜歡做舔狗,但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還是覺得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