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閃進一個山岩凹陷處,吳老狼背心全被汗濕了,深秋初冬的天氣已經寒意十足,但是吳老狼額頭上卻是滿頭滿頭的汗水,搽也搽不盡。
“還有五分鍾,就是發聯係信號的時間,咱們這一路大平得很,消息發回去,大軍從這裏突進洛陽,咱們就是大功一件???”吳老狼口氣顯得很輕鬆的說道,三子和吳傑趕緊隨聲附和。
身上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覺一鬆,吳老狼差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趕緊伸手抵住岩石,呼呼直喘氣。
三子口齒張合,卻是沒有出聲,他說的是啞語般的暗號,‘敵人走了!’吳老狼低聲說道;“走了,這人很厲害,我想起碼也是師長的武技水平。”
“一流高手?”
吳老狼點頭;“先天高手不會不知道控製自己的眼神,這人武技高強,但是可以肯定沒有達到一流,但也不是咱們能對付的了,想來應該是那個絕穀中伏兵派出來的。”
三子皺眉;“那咱們怎麼辦,情報已經送過去了,要等到下一個時間點,恐怕咱們師已經走這邊過來了。”
吳老狼思索了一會,“咱們師渡河的三個營最怕伏擊的是炮營,不管走哪條路突擊,想來都會有一個營頭前開路,也就是說,走這一路的最少也有一個營,最多是兩個營。咱們必須將情報傳出,也得查明絕穀中有多少伏兵。”
“這個計劃不知道是誰搞出來的,絕穀伏兵,咱們固然容易忽視中伏,但是一旦穀口被封鎖,他們的這些伏兵就插翅難逃了!”吳傑是吳老狼嫡親侄子,在龍城上過幾天學,還在偵察兵班進修過一次,很能拽幾句文。
“我懷疑是崔翰的五萬大軍折回來一部分了,他們砍伐、用來掩蔽在穀口的鬆樹從樹針上看不大出來,但是鬆脂的香味就濃多了,還有樹枝間有鳥窩,但是竟然不見一隻鳥兒和鬆鼠,加上剛才那個高手,穀裏有伏兵是可以肯定的。依我看這些伏兵應該是昨晚進穀的!”吳老狼擦著汗說道。
吳傑半晌沒有說話,深秋初冬,山間的喬木大多已經落葉,但是這個穀中以鬆樹為主,這個時候,正是鬆鼠撿拾鬆子鬆果的高峰季節,雖然這裏有他們三人活動,但是不可能連個鬆鼠都看不到。很顯然穀內有伏兵是肯定的,那個高手也絕對不是過路的,從吳老狼那番試探的話一說出,那家夥就走了來看,這穀裏的伏兵就是衝著二師來的。
帝國軍戰鬥力強悍,如果是崔翰排的伏兵,那他就絕對不會隻是伏兵這麼簡單!崔翰可是對帝國軍二師的戰鬥力有著直觀的了解!
吳傑想到這裏,立即說道;“恐怕咱們都疏忽了什麼!崔翰的軍隊一樣擁有火炮,他們是不是再那裏埋伏了預設的炮兵陣地?”
三人麵麵相覷,這事情很可能,埋伏了炮陣,伏擊、殲滅二師才會變得可能和更加容易。
“走!”三人立即出發,依舊佯作無急事的商旅,沿著穀口不遠的大道行進。
走到正對穀口的時候,細心的吳傑已經發現了端倪,隻是借著這個端倪推測出來的事情就很不樂觀了。一路走過去吳老狼三人發現大道上被埋設了近五百米長的火藥爆炸物!
拐到一個小山頭,三人占據了一個視線開闊的地方。“要盡快將情報傳遞回去!”三子低聲說道。
“來不及了,你們看!”吳老狼指著遠處的大道。
一夥夥零星的潰兵正打著馬跑過來,最多一刻鍾就到了。
“咱們的軍隊肯定是追著他們後麵來了,你看那狼狽樣!”三子很開心的說道。
一個大膽的想法浮上吳老狼的心頭,“你兩個過來。”
“敵人點火的地方肯定在穀口附近,咱們扮作逃兵,先引爆那些炸藥,炸他們的潰兵大隊!”吳老狼這話說的兩人眼睛賊亮賊亮的!
王霸沒有和南陽那個第一高手王霸對上,交鋒打個高低,心裏鬱悶的緊,追著白蓮聖軍的撤退大軍就是一陣猛攻,自渡河登岸起,就一直追著白蓮聖軍的屁股後麵打,打得白蓮聖軍的撤退大軍隊形大亂,*得南陽王霸不得不親帥親軍,斷後阻擊,才止住大軍的潰散。
但是如此一來,前麵撤退的白蓮聖軍沒了約束,撒開了腳丫子就跑,整個撤退陣型跑的越來越散,稀稀拉拉十幾裏長。
王霸率領的是一營的騎兵,速度很快,但是南陽王霸不愧是南陽第一高手,憑借著先天高手的強悍,領著親兵斷後,阻住了王霸的凶猛追擊。權衡傷亡利弊之後,王霸沒有再硬衝,而是領著騎兵壓在白蓮聖軍後麵,有機會就撲上來撕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