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營帳,左足在忙亂的親兵屁股上一踢,“慌什麼!奶奶的,敵人離這裏還遠著呢!”連個喊殺聲都還聽不到,就這樣惶急慌忙的,那還有個精兵的樣子。前年的戰爭,龍城軍將西京道屬下的軍隊打怕了,現在還沒緩過勁來。
嘴裏罵罵咧咧的出來營盤,陸長風放眼一看,氣得臉都綠了,“回營!”他媽的,得狠狠將斥候隊那幫兔崽子再*練*練!
回到營中,陸長風摸索著額下的胡子反而笑了,對麵的女將領看來是個很有趣的角色,這次的圍困戰恐怕是不會寂寞的了!
“二狗子,死哪裏去了,該老子滾進來!”陸長風大聲喝道。
營帳外連滾帶爬的進來一個三角眼,刀削般瘦小的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容;“將軍,你找我啥事?”
陸長風斜著眼問道;“這次帶了不少老羊過來吧?”
二狗子小心的湊上前;“將軍,有事?你請吩咐。”
陸長風斜靠在帥案上,“沒啥大事,就是叫你子時過後一刻鍾想法子把十隻以上、二十隻以下的老羊給我運到關牆不遠,就五十米距離吧,懸羊擊鼓聽過嗎?到時候你想法子給我弄這麽一出戲,沒問題吧?”
二狗子一臉苦相,“將軍,懸羊擊鼓這玩意不難,隻是離得關牆近了,難度太大,這個,將軍是不是賞點?”做了個喝酒的動作。
陸長風眼睛一瞪;“現在講什麼價,做成了自然少不了你們的。”
二狗子立即精神一震,響亮的敬了個禮,屁顛屁顛的出去了。
陸長風立即神情一變,“傳令下去,叫宋兵那孫子給我夜裏守好了,再發生這等事情自己去水牢裏呆著。”
親衛湊近來笑道;“軍主,這裏沒有水牢。”
陸長風;“沒有水牢先關旱牢,哈···,困死老子了,沒事別煩我。”
夜半,睡得正香的永寧突然聽到一陣轟隆隆的鼓聲,頓時一個激靈醒轉,聽聲音離關牆很近,陣陣喊殺聲傳來,急忙穿衣起來,出到外麵,胡淩兒全副武裝的跑過來,兩人出到外麵,前麵關牆上轟隆一聲,火炮擊發了。
兩人聞聲大驚,敵人怎麼莫名就衝到這麼近了,那些陷阱怎麼沒有起作用,哨兵呢?急步往外跑是外麵的喊殺聲卻是被炮擊打沒了,怎麼回事?
兩人率領女兵營跑到關牆上,火把招搖中譚貴正安排士兵們往下撤,原來是虛驚一場,值守的炮兵忍不住轟了潛到附近的一小夥一邊擊鼓、一邊大喊大叫的遼兵一炮,也不知道打沒打著。
永寧立即意識到這是遼軍主將陸長風對於旁晚時那事的反擊,牙關咬得緊緊的,給我顏色看麼?那就看誰的手段厲害了!
胡淩兒看永寧氣鼓鼓的樣子很是擔心,但是永寧旋即露出小惡魔似得笑容,讓她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叫大夥把前些日子抓來的山鼠全部沿著最前端的關牆那邊放下去,哼!陸長風,我看你怎麼解決這事情。”山鼠是軍寨戰士上個月狩獵抓來的,春夏之交正是山鼠大肆活動的季節,戰士們種在山間的土豆紅薯沒少被它們糟蹋,於是軍寨全體戰士足足和山鼠糾纏了一個多月,抓捕了幾萬隻大小山鼠。原本被永寧下令殺了埋了,但是被譚貴帶人偷偷藏了起來,這東西隻要喂點冬茅根,到了秋季就是肥碩的好肉食,搞幹淨醃一醃曬幹了,是很香很補的,這種做法,更是饑荒年頭山裏人家常用的度饑絕招,譚貴也是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就率領一些戰士偷偷將這些山鼠養起來了,隻是因為人手少,喂養的山鼠都是半饑不活的,正想著增加點人手,遼兵就打過來了。
永寧看著譚貴;“怎麼?舍不得麼?”
譚貴連聲否定;“不不不,前些日子還為這些畜生頭痛呢,現在能當做奇兵用,實在是妙,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