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就是不願意,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王鐵柱不知道該說什麼,旗袍富婆的事情,他不了解,除了重金求子這件事。
幾乎沒有交集。
歎了口氣。
旗袍貴婦露出一絲苦笑:“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近人情。
我連自己爸爸都不救。
你不了解我,你這樣想我也不怪你。
當年我爸爸那啥不行,媽媽出軌了,他們離婚後,我爸爸看到我就來氣,總是把對我媽媽的怨氣撒在我身上。
我爸爸找了一個老中醫,調理了一下身體,好像是治好了病。
他又找了一個老婆,到女方家生活。
我和我奶奶相依為命,你可能不知道,我奶奶沒有工作,沒有收入,她就拾垃圾養我。”
王鐵柱靜靜地聽著旗袍貴婦述說。
心情也隨著故事起伏。
聽到她跟一個老太太生活。
心中頗不是滋味,對她產生了憐惜。
旗袍貴婦繼續道:“我奶奶……她很瘦弱,每天天蒙蒙亮就起來拾垃圾,我勸她起來晚一點。
他卻說起來得晚了,都被人值錢的瓶子和紙殼子都被人家撿走了。
所以他總是比打掃衛生的環衛工早起了一個小時。
我奶奶後來生病,沒錢治療。
下著大雪,我去爸爸家裏求他借點錢,我長大了還給他。
我爸爸說他不當家,錢歸小媽,他身上沒錢。
連房門都不打開,我就站在門口等。
我在大雪裏站了三個小時他都沒有給我一分錢。
後來我就跪下,跪在雪地裏。
一聲一聲地喊爸爸,求他救救奶奶。
你知道嗎,那時候我又饑又餓,冷得感覺渾身要凍硬了一樣。
我感覺世界太冷了。
我甚至幻想我和奶奶一起死了算了。
最後還是爸爸他們家的鄰居給我拿了幾百塊錢。
我爸爸連一個陌生的鄰居都不如!
你說他的事情,我會管嗎 ?”
王鐵柱聽得一陣難受,沒想到這個表麵光鮮的美女,竟然還經曆了這些苦難。
同時對她爸爸最後一點的同情心也消失了。
“那就不管。
你覺得怎麼順心怎麼來。”
旗袍貴婦有些驚訝:“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王鐵柱點點頭:“其實我小時候,也有人說我是拾的孩子,說什麼在廁所邊拾回來的。
我是不信的,後來長大了,也就沒人說了。
不過有一點我心裏很清楚,不管我是不是拾回來的,我都會孝順爸媽。
因為他們真的對我太好了。
若我真是拾回來的,親生父母來了,我也不會認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杆長秤,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
旗袍貴婦臉上逐漸緩和:“謝謝你的理解,還有……你真的是拾回來的嗎?”
王鐵柱笑著道:“也許吧,畢竟那個年代,超生要罰款的,而且有工作的會失去工作。”
旗袍貴婦意味深長地看著王鐵柱:“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感覺跟你親近了許多。”
王鐵柱笑著道:“有多近?”
旗袍貴婦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一下子紅了:“就是那種沒有距離的近!
要不要再加深一下關係?”
王鐵柱聽得意動:“已經沒有距離了,還怎麼加深?”
旗袍貴婦紅著臉,眼裏洋溢著春色,笑吟吟的道:“當然可以加深了。
我上次在廁所看到一首詩。
人在人上;
肉在肉中。
加深到這種程度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