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山風吹得七零八落。
最後消散。
王鐵柱像是沒聽到一樣,快速的離開。
白雪怔怔地站著,直到王鐵柱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
她歎了口氣。
她後悔了,她願意道歉,可是人家根本就不理會。
一個人站著想了許久,覺得事情的根源還是因為她退婚了。
把王鐵柱這個老實人傷得太狠了。
也許重新恢複男女朋友關係,王鐵柱還會像以前一樣地愛她,也會給她治病。
想到這裏她突然覺得看到了希望。
可是想到那個給王鐵柱送飯,開著紅色跑車的美女。
她突然有些自卑。
論長相,她跟對方相差許多,論財富,人家那跑車幾百萬,論氣質……她突然有些自卑。
覺得什麼都不如人家。
完全沒有任何優勢。
她又變的失落,往事種種一幕幕浮現心頭。
記得又一次,王鐵柱似乎特別想摸她的胸口,說從來沒摸過。
說話的時候,有些膽怯,有些渴望,還有些害羞……
當時她就覺得這男人太老實了,這種事情,上手就是了,竟然還要詢問意見,征得同意。
這麼老實的人,估計更不敢摸那個旗袍女人的身子。
想到這裏,她又覺得自己回來了,隻要自己大方一點,給王鐵柱一點甜頭,不信王鐵柱不乖乖就範。
地裏的割麥機像是勤勞的螞蟻。
一趟一趟地在田裏收割。
路上經常有人拉著一車的糧食去曬麥子。
一輛黑色的紅旗轎車,在了道路上穿梭,顯得格格不入。
半個小時後,汽車停在了一個家屬院內。
柳園下車給王鐵柱打開車門:“王醫生,到了,我們家就住在這裏。”
王鐵柱下車看了一圈,大院裏真整潔,假山,花園,還有幾十株銀杏樹。
似乎修建得很用心,不過他不是來看這個的:“領我去見病人吧。”
柳園前麵帶路,上了九樓。
然後打開了901號房。
一進去是一個客廳,大概有二十幾平方,看起來寬敞闊氣。
房間有幾個人,正圍在沙發邊上,沙發上躺著一個小男孩,大概七八歲的樣子。
他顴骨高聳,眼球凸出,麵黃肌瘦,特別是一雙手,枯瘦如柴。
看起來極其嚇人。
一個老者正拿著一個銀針,準備施針。
王鐵柱皺起眉頭,看清楚要施針的穴位,他急忙伸手阻攔:“別紮針,千萬不要。
你這一針紮下去。
會出事的!”
老者要紮的是天樞穴、正常情況下可以促進腸胃蠕動,幫助消化。
可以為沒有食欲的孩子,增加食欲。
促進飲食。
可是這個孩子得的是厭食症,腸胃功能退化,而且腸胃空空。
若是一針下去,引起腸胃肌肉痙攣,這孩子就要遭罪了。
老者抬頭看了一眼王鐵柱,眼中露出不屑:“小夥子,你是在教我行醫嗎 ?
你知道我是誰嗎?”
王鐵柱搖搖頭:“不知道,但絕對不能落針,否則孩子受不了。”
老者看向旁邊的一人:“你給這個小夥子說說我是誰。”
旁邊的男人穿著白襯衣,西褲,皮鞋,一看就是混仕途的,而且身份地位不低。
他打量了一番王鐵柱,見穿得有些寒酸,有些不耐煩:“這位是我請的王神醫,也是附近最有名的醫生。
行醫近五十年,治療經驗豐富。
你一個毛頭小夥子,沒資格跟王神醫討論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