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口袋裏的手機響,兆芾也沒去看,隻專心駕車。安東尼問起,他隻說是消息。在空港候機的時候,兆芾拿出手機看了下,發現是楚天舒在朋友圈發的照片和小文字。安東尼湊過來看,問誰呀。
楚老,他剛到洛杉磯,發圖感慨這邊空氣清新。
啊!武當派的楚大師。
正在他倆說話的時候,來了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平頭短衫花短褲,顯得十分朝氣蓬勃,艾伯特親熱的把來人介紹給兆芾認識。
兆芾,這是保羅,以後是你的助理,你倆應該合得來。
保羅你好!你可一點也不矮小啊。
啊,啊!你可真幽默。兆芾你好,相信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已經是了。
兩個人的手有力的相握在一起,感覺都很暢快。彼此又交談了一會兒,兆芾知道保羅姓奧利佛,今年32歲。安東尼一會兒就會跟自己分手,不一起去格魯姆湖了。到登機時間,兆芾和安東尼擁抱告別,跟艾伯特和保羅一起向登機口走去。
寬敞明亮的候機廳裏,候機的旅客很多。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一身花哨的沙灘打扮,戴著墨鏡,靠在欄杆邊玩手機。沒有人注意到他一直在監視兆芾這夥人。但很快的,他拍到的視頻和照片,還有跟蹤報告就呈現在一位賭場老板辦公桌上的電腦屏幕。菲力普看著照片上的兆芾,雖然心有不甘,也還是打算到此為止了。畢竟水城的人,惹起來麻煩。當然前提是,這小子不能再把賭場當提款機。雖然專家的分析,也沒能從錄像中發現什麼問題,但連續4次以上限籌碼押中單號,可以說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怎麼看,怎麼透著詭異。旁邊的人見老板不說話,也都安靜的候著。
坐在通勤飛機上的兆芾並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記。他無意濫用神力。當飛臨格魯姆湖上空時,兆芾透過舷窗俯瞰,白色的屋頂反射著陽光,長長筆直的跑道猶如指路的航標,心中竟又生出不同的感覺。刷感知與親身經曆相比,總還是有所不同啊。他仔細的比較其中的差異,仍不確定其意義到底何在。通勤飛機在跑道上降落,滑行到停機坪,還沒停穩,通勤車就到跟前了。
飛機艙門一打開,一股熱浪撲進艙內。有人就喊熱了。兆芾身背自己的包,跟著大家下了飛機,對林肯郡的沙漠氣候已然習慣,跟大家一樣冒汗。腳踏實地,兆芾環顧四周,腳下似有些飄飄然,抬手向上輕推了下墨鏡,覺得這第51區,單調中還真有股子神秘的味道。
走吧。以後有得看。
身旁的艾伯特拍了拍兆芾的肩膀,攬著他一起走去通勤車。現在兆芾長的比他高多了,拍肩膀都讓艾伯特感到得手抬起老高,特費勁。保羅跟在後麵,和身邊的同事有說有笑的。出於職業習慣,倒也沒誰跟他打聽新來的東方麵孔是何許人也。
通勤車開進車庫後,大家下車,各自散去,該幹嘛幹嘛,好像沒誰跟他們三個同路。兆芾跟著艾伯特和保羅,從車庫邊的一個門楣上亮燈的小門走入,進到一條回廊,拐了個彎,沒走多遠,就在一扇有兩名衛兵看守的雙開大門前停下腳步。走廊上隔段就有攝像頭,監控嚴密。兩名衛兵雙腿分開背手站著,兩眼直視前方,似乎雕像一般。兆芾神情自若放開感知,近距離把整個空軍基地裏裏外外刷了好幾遍,麵前的門才打開。走進門內,是一個電梯轎廂,但牆麵似的轎廂壁上並沒有通常的按鈕,看上去更像一個寬敞的過道,對麵還有一個樣式相同的雙開門。兆芾見艾伯特和保羅不說話,走了幾步就原地站住,他也有樣學樣,和兩人站在一起。直到電梯忽然間啟動,向下疾降時,兆芾才眉毛閃了一閃。一直悶聲不響的艾伯特立刻抬手指住他,笑的彎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