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兆芾開著老爸的車回到自家住的小區。進門沒一會兒,就響起了門鈴聲。樓下門洞的防盜門壞了,方便了人上樓。一有動靜,都是到家門口了。
透過貓眼一看,知道是誰,還是問了一聲。門外的漢子自稱喬治.安東尼,特意登門拜訪兆芾先生的。兆芾先把客廳的燈打開了,又開了空調,這才打開房門迎客。紅頭發的安東尼笑嗬嗬的走進屋來,兆芾表示不用換鞋,直接引到沙發坐,從冰箱裏拿了冷飲出來招待。兩人閑談了兩句,安東尼就直奔主題了。說請兆芾到公司做電子遊戲開發,年薪60萬,簽約即預付一半年薪,根據出品的電子遊戲業績有相應提成。兆芾仔細的聽著,不露聲色的搜索了安東尼的記憶,大致明白了是怎麼個事情,當場就答應下來。安東尼十分高興,問今晚能不能出發。兆芾說行。於是兩個人說走就走。兆芾把老爸的車鑰匙放在了客廳的餐桌上,檢查了家裏的水電氣都是關好的,就背上整好的包,和安東尼走了。
去機場的路上,他問安東尼,怎麼會知道自己一定答應,還連機票都買好了。安東尼老實回答,不知道結果會是什麼。但設想了答應的情況,所以提前買了機票。即使今晚不走,損失的也隻是機票錢而已。可如果因為沒買機票,要走的時候沒走了,那損失的就是一個天才的軟件工程師。孰重孰輕,自然一目了然。
還擔心我出不去?
那是。萬一有人發現我在挖你。哪怕他不用你,可能也會想方設法把你禁錮起來。是所謂,我不用,別人也別想用。
不會有人這樣做吃力不討好的事。
說不好。總之小心無大錯。總有些人喜歡控製別人的命運。見得你作廢,見不得你發光,你說是吧。
也許。
到機場停好車,兩個人就直奔候機大廳,換了機票。到泰國是免簽的。兆芾感覺到安東尼的安排都是妥妥的。自己如果隻是個普通軟件工程師,照樣會經不住誘惑,去泰國簽合約。過了安檢,沒等一會兒,就通知登機。
兩個人的位置在機艙中部,挨在一起。兆芾正好坐在一扇舷窗旁。很快,乘客就差不多坐滿了。兆芾看到其中有一群人是旅行團,到泰國旅遊的,有帶著孩子的,機艙裏一時氣氛熱鬧。七月的夜晚,十分悶熱。艙門關閉後,空調開始吹送涼風,一會兒機艙裏就涼快了。可到了起飛時間,卻通知要延時。開始乘客都還好。可等連續的幾個半小時延時後,有乘客就焦躁不安起來了,特別是坐在兆芾前麵的一個女乘客,一個勁說自己難受,要求下飛機透透氣。乘務員耐心解釋,隨時可能獲準起飛,不能打開機艙門。
可是已經悶這裏2個半小時了。正常起飛,早到曼穀了!
我們也沒有辦法。乘務員耐心的解釋著:我們也要服從機場的調度。
哪為什麼不能事先溝通好?既然知道會延時這麼久,為什麼要我們這麼早登機?
我們也不知道會延時這麼久。沒說過這樣的話的。
乘務員這麼解釋著,女乘客就跟人吵起來。後麵坐著的兆芾也是和安東尼兩個相對無語。兆芾刷過感知,清楚乘務員說的不錯,前麵的女乘客有點偏執了。但就這麼把一飛機的乘客這麼在狹窄的機艙裏一直耗著,也確實不妥。盡管他有自己的想法,但他並沒有出聲摻和這個事。而吵架卻越來越嚴重,又有好多乘客加入質問中。弄的副機長都從駕駛艙出來解釋了,也安撫不了眾人的情緒。年輕的副機長也是被氣的夠戧,言語間就也有些帶情緒,措辭也嚴厲起來。坐在兆芾前麵的女乘客本來身體就感覺很不舒服,現在又覺得自己被人蔑視,威脅,就委屈的哭了起來,有乘客就激動的要去自己開飛機上的安全門透氣。副機長立刻嚴詞製止,乘務員也攔阻。有孩子都嚇哭了。安東尼看著機艙裏亂成這樣,就有些坐不住了,總感到是自己的安排被人識破了,所有這些都是為了把兆芾留下,讓他出不了國。兆芾也坐不住了,他突然站起來,大喝一聲安靜,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機艙裏一時安靜下來,都看著這個嗓門大到恐怖的小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