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等他兩天。楚老,我們先回酒店。
三個人上車離去後,監獄門前又恢複了平日的寧靜。駛向碼頭的車隊裏,莎拉的座駕內,一個長長的濕吻也正好剛剛結束。莎拉問兆芾跟家裏都怎麼說的。兆芾如實的講了。聽說兆芾不回家,想獨自生活一段日子。莎拉再次邀約兆芾到倫敦和自己結婚。兆芾不幹,說隻能陪莎拉一天。
兩天。
莎拉果斷的把時間翻倍。兆芾答應了。一路在車裏上,兩個人說了好多話。兆芾也不回避以前的同學,朋友,包括冰兒都沒來接自己的事情。他當然知道莎拉對自己好,隻是不能說自己感知如神,對友人的動向都了如指掌。這也是他答應多陪莎拉一天的原因。畢竟,從認識到如今,經曆許多風雨後,朋友裏對自己不離不棄,為自己做的最多的是莎拉。其他人,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逐漸和自己淡開了。好多美好的往昔,都變成了珍貴的記憶。可以時常回味,卻難好景再續。
車到碼頭,登上高大豪華的郵輪時,兆芾也是心潮澎湃。別的都顧不得了,催著莎拉,趕緊入了自家的套房。洗幹淨了,就大床上溫存浪漫起來。整4年沒沾這事,兆芾是放開了胸懷大幹特幹上了。莎拉也不遑多讓,兩情相悅,抵死纏綿。鬆散下來後,兩個人拿起早已備好的水果、點心、飲品,一邊吃喝,一邊閑聊,悠哉遊哉,其樂融融。言語中,莎拉少不了又誘惑兆芾跟自己回倫敦。兆芾毛手毛腳的逗弄莎拉,卻就是不鬆口。
和我結婚有什麼不好嗎?莎拉忽然噘起嘴,生氣的說。
好啊。隻是我不想結婚。兆芾坦言。
到英國你還是可以一個人獨自生活呀。
少不了被你照顧。
被我照顧不好嗎?
感覺像個吃軟飯的。
誰說你吃軟飯了?
沒誰。你漢語越來越好了。
那當然。
要不,我們說英語。
好啊。你不知道我是多麼想你。時時刻刻都在期待你出來。這條國際旅遊航線就是專為你開通的。登船的遊客可都不曉得這個秘密哦。我就想啊,隻要你願意,我們就可以從這裏重溫鄭和下西洋的海路,一起乘風破浪回到倫敦。
走地中海?
啊。
那時候還沒有蘇伊士運河,鄭和也沒到過倫敦好不好。
你的浪漫情懷哪裏去了?我們重溫古人的壯舉多好玩呀!
一個太監奉皇命,追殺另一派的小皇帝而已。別擼我呀。
就要。人家等你4年,你隻給人家兩天,還耍詐搞疲軟。
這是正常的生理狀態好不好。
兆芾說著話,都氣樂了。莎拉卻不再跟他廢話了。兆芾也就是裝裝生氣的樣子,心裏是樂得莎拉主動。兩天裏,兆芾和莎拉楞沒出過自家套房艙門。
當兆芾獨自走下舷梯,站在碼頭上,轉身仰麵看去時,倚靠在欄杆邊的莎拉抬起胳膊,向他揮手致意,水藍色的長紗裙隨風飄擺,猶如智慧女神屹立雲端。兆芾微笑著揮手告別,放下手時,已然快步離去。看著兆芾遠去的小小背影,一向堅強的莎拉禁不住落下淚來。旁邊隱身在艙板陰影裏的布魯克仰起了下巴,心裏也為小姐抱屈。隻是恨自己打不過兆芾,摻和這個事還欠實力。
從碼頭出來的兆芾,直接打車到了火車站,買了張南下深圳的臥鋪車票後,就窩在候車廳沒動了。隨身物品,除了獄中添置的點衣服外,都是幾年前的舊物。錢也還是那些錢。莎拉給的錢,他沒拿。理由是,如果拿了,就不算獨自生活了。兆芾想一切靠自己,好好的生活一段時間。他感覺自己能理解老婆冰兒的想法。生活本沒有什麼條條框框,束縛人的都是人造的羅網。修煉仙道的同時,兆芾也想嚐試在現實中突破束縛,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候車大廳裏人很多,兆芾沒有去感知這些人的思維,而是舍近求遠按計劃的感受日本列島的人群。他有意製作一個全人類的資訊檔案,完全屬於自己的一個體係,是一個附屬於腦海中的虛擬地星的數據庫。對其中的數據,他打算每半年更新一次。當然特殊事件,必要的時候,則隨時可以感知需要了解的人員狀況。在這個問題上,兆芾沒有任何道德上的困境,有的隻是修道的執著。他把背包放在腿上,拿出手機來開機。幾年了,手機已經老掉牙了,但他還不打算換,隻是請莎拉幫忙,買了塊新電池。這兩天為了保證和莎拉在一起時不被打擾,他連手機都一直沒開機。手裏的電話一開機,各種信息提示立刻蜂擁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