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女的頓時尖叫起來,鬆手閃到一邊。兆芾忍不住就笑出了聲。於偉氣憤的眼神一下就從女朋友身上轉到了他臉上。兆芾忙解釋。
我沒笑你。我笑她,跟被人輪了似的。
他這糙撅撅的話一出口,各人臉上都十分精彩。那美女又是怪叫一聲,想打人,又不敢,扭頭跑出去換衣服去了。
你中午吃的啥?
兆芾這一問,氣氛更尷尬了,氣味也似乎更難聞了。於偉自覺沒大問題,匆匆告別。兆芾跟著管教離開了球館。他清楚自己和常人之間的差距已經十分巨大,盡管還沒有本質的區別。他覺得,自己隻有象冰兒那樣成了仙,或者練成了堪破紅塵,才算是真的和常人不一樣了。
你沒事吧?
沒事。
簡短的對話後,直到把兆芾送回操場,管教都沒再說什麼了。他不計較兆芾說話隨意,隻是擔心他被於偉給打傷了。既然說沒事,他也就打消了帶兆芾去醫務室的想法。
夏天的囚服是短袖的。兆芾好好的過去,回來卻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獄友們就問怎麼個情況。兆芾隨口就把事情大致講了,卻是沒說於偉的名字。一夥人就在那裏瞎起哄,很是熱鬧了一陣。
晚上,兆芾以強身之能修複白天被於偉打傷的肌肉,很快就自愈了。他細細比較著強身之能和回生訣的不同,感到兩者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到次日起床,他一身的傷都恢複了,隻有皮膚表麵的淤青被他刻意留著,以掩人耳目。這讓他想起當初,冰兒以回生訣治愈他額頭上的傷時,也是這樣刻意的留了點巴痕。到後來才慢慢要它好起來,自行消去。至少看上去十分自然。
在經曆了於偉的事後,又接連發生了數次慕名前來挑戰,以武會友的事情。兆芾都來者不拒,卻下手一次比一次重。直到有人和兆芾對拚腿功,卻弄的自己腿骨骨折,以武會友的事情才在初秋的涼意中打住。兆芾在功夫圈裏的名氣越發大了。盡管身在獄中,卻已然被傳的神乎其神。這裏麵自然也有他和楚天舒的那層關係在起作用。
沉浸在修煉之中的兆芾,心思還是用在五能的修煉上。對強身之能中所述,肉體破滅後一定條件下複活的能力。他仔細推演過,覺得可行,卻並無實際體驗的想法。那畢竟太耗能量,且失敗的風險極大。最好是在修煉的道路上,別碰到這種倒黴的事情。
腦海中的虛擬地星仍在持續的完善。麵對感知到的各種苦難,死亡,大自然的宏大力量,兆芾深深感到生命的脆弱和堅強。對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兆芾有自己的理解。但他並不確定自己的理解符合實際的狀況。但是,他從中領悟到相互包容,循環共生的重要及其確定性,其中就包含著殺生的不可避免。想到這些,他就反省自己與人比武的不妥當。雖說自己還沒有成仙,也沒有勘破紅塵,但畢竟自己已經會了一些仙術,部分的修成了五能,比平常人強的太多。顯然,自己不應該卷入這些無謂的爭鬥裏。此種與己無利,與人有害的事情,以後還是不要做了。以後?真的有以後嗎?當這個想法忽然從腦海裏冒出來時,他著實苦惱了一段時間。但很快,修煉就讓他忘卻了這個煩惱。對過去,現在,將來的說法,其實質到底為何,兆芾感到不是現在的自己可以弄明白的。
當寒冬過後,又一次春暖花開的時候,又有新人慕名而來,邀約兆芾搭搭手,以武會友。這次,卻被兆芾一口回絕了。這讓帶話的管教十分意外。不禁問三郎為什麼。
我不想玩了。
兆芾的話就這麼完完本本的傳給了挑戰者,氣的那小子差點吐血。不過等他回到朋友圈子後,卻說兆芾不敢和自己打,得意非常。卻不想,別人倒沒意見,於偉卻不服氣了,站出來抱打不平。在一次電視節目散打公開賽上,把這個吹牛的小子好好的收拾了一頓。落敗後,這小子再也不提兆芾不敢和他打的事情了。一時在圈子裏傳為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