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撕裂般的疼痛感刺激了莫翊的神經,使他不得不醒過來。掙紮著想坐起來,可全身都
有種躺久了的麻木感,加上肩膀被扯到,疼得他額頭往外滲出一絲冷汗。
顧不得自己昏迷了多久,也顧不得有沒有錯過了最後那個大客戶,他現在有問題要問安禦
城,而且這次必須要問清楚。
很明顯自己現在是在醫院的病房裏,四下看了一遍,除了自己沒有第二個人在。手臂上插
著點滴針,肩膀的傷口可能由於剛剛夢魘導致自己的動作而受牽連,發出了劇烈的痛楚。
莫翊大聲喊了一下,一個年紀不大的小護士就端著醫用藥盤走了進來。
“你醒了啊,你昏迷了兩天一夜,傷口很深,不過你比一般的傷者昏迷的時間要久很多誒
。”護士一隻手扶著掛著的點滴藥瓶,一隻手稍稍調慢了一些藥瓶裏液體的流動速度。
“請問,是不是安...哦,是不是一個挺高的男人送我來的醫院?他現在還在這裏嗎?”
莫翊估計自己現在是在麗江的某個醫院裏,也許安禦城已經回上海去處理工作了,如果真
是那樣的話以他現在的傷勢想要出院回去恐怕不是一時半會能辦到的事。
“你是說你那個很帥的大哥吧?”護士從藥盤裏拿了些白色的藥片倒進一個透明的小塑料
碗裏,放在了病床旁邊的櫃子上,“他早上被警察叫走了,應該是問你們那天出事的情況
了吧,不過你這個大哥真的很疼你,他那天抱著你過來的時候,你全身都是血,他跟瘋了
一樣的衝進醫院,那樣子就好像如果我們不把你立馬治好就要炸了這裏似的,給我們都嚇
壞了。”
“那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能回來?”莫翊打斷小護士的喋喋不休。
“這個倒是沒有說,警察問完就能回來了吧,你們是受害人啊又不是犯人,本來第一天搶
救你的時候就要跟警察回去的,不過他堅持要確定你燒退了沒事了才去的。對了,這消炎
藥一會記得吃了啊,別忘了。”說完護士端起托盤走出了病房。
莫翊用另一隻手拿起櫃子上的手機看了一眼,14點半。他從小體質就比較特殊,哪怕破了
一個小口子也會流比常人多很多的血,這樣深的傷口怕是把他一半的血都流沒了,不過幸
好他的血型是最常見的O型,所以也不怕醫院的血庫存血量不夠。
莫翊想給安禦城打個電話問他什麼時候會回來,剛把號碼撥出去就聽見有人開門進來了,
他扭頭看過去正看到一臉疲憊的安禦城走了進來。
看起來他好像這幾天應該都沒有好好休息,難道是一直在自己旁邊守著自己?莫翊忽然心
裏一暖,可想到自己的那個夢,就立刻打消了感謝的念頭,急急的說到:“我有事要問你
。”
安禦城坐到病床邊的凳子上,看了看他的吊瓶,隨意的回他“放心,警察查出來那個公司
其實背地裏做的是黑市生意,已經開始搜集證據立案調查了,我問過醫生了,你的傷隻要
好好養些日子就行,公司那邊我已經上報了,你算帶薪病假。”
“哦哦,那就好...不是!我不是問這些!”莫翊一激動又扯到了傷口疼得立馬噝的一聲
倒抽一口冷氣。一旁的安禦城見他的樣子皺了一下眉讓他不要亂動。莫翊緩了一會才又接
著說“安禦城你能不能老實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回事,白維秦易忻你都知道是誰對不對?我
在夢裏跟白維到那個訓練場去見他說的老大,聽到的聲音就是你的!還有那個小飛,我也
在夢裏見到了他的墓碑!”
這些話問出口以後病房裏一陣讓人窒息的沉默,莫翊直視著眼前的人,他在等待著他的回
答,也許那答案會讓他驚訝,但到了現在越來越清晰而真實的夢境讓他抑製不住自己的好
奇,而且這早已不是單純的好奇那麼簡單了。
而安禦城看著眼前病床上的人急切的眼神,重重地歎了口氣以後站了起來,繞過病床走到
窗邊看了出去,又一陣短暫的沉默以後,莫翊以為他並不打算告訴自己剛要再次張嘴的時
候,安禦城終於開了口“你見到的確實就是六爺的孫子小飛的墓碑,那次任務是我派你和
秦易忻去的,”說到這他把看向窗外的目光收了回來認真地看向了床上的人,“如你所想
的,我就是秦易忻白維還有你的領導者。”
“那到底是個什麼組織?!而且你為什麼要派我們去執行那些殺人的任務?!”莫翊感覺自己被這看似坦白卻又明顯隱瞞許多的答案吊得胃
口都有些反酸了,他用力的幹嘔了一口,這個突發的動作又牽扯到了肩膀上的傷口,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