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繁星,蕭瑟的秋夜卻如此的平靜,隻留下傷人的孤月。
遠處高峰上的孤狼,像明白了這暴風雨前的寂靜,聲聲高嗚,來映襯高掛的玄月。
嗒嗒——一群大漢手持大刀闊斧,身著各色不一的長袍,其中還有一苗條身軀的女子,駕著黑馬,疾馳在這樣的夜晚,這些人唯一相同點,就是都帶著黑色鬥笠,讓人看不清臉龐。
為首的一位身著略微華麗的大漢,喊道:“兄弟們,快點!不詳村莊快就要到了,到時我們再好好歇息一番。”
眾人早已疲憊不堪,奔波了兩天的路程了,恨不得以地為床,倒頭大睡。此刻聽了這句話,立馬精神一震,運用最後的餘力朝前趕路。
慢慢的,遠處一條清澈的小河映入眼簾,河旁還有幾個少年正在努力的鍛煉身體,有的在河邊水淺地方練拳,有的在岸上練習劍術…
“哈哈,看來我們已經到了不詳村莊了。”為首大漢大笑道,隨後朝小河奔馳而去。
河邊的少年,見狀紛紛停下了,他們不知這些人有什麼目的,有幾個少年向村莊內奔跑,要去通知他們村莊的大人。
籲——為首大漢縱馬停在河邊,對對麵的少年們問道:“這裏可是不詳村莊?”
“我們村為隕台村,不詳村莊隻是外人的叫法,你等且稍等片刻,我們村的大人稍後便來。”短暫的沉默後,有一個少年回答道。
“哦,那便是我們要找的地方了。”
“你們這麼晚還在練武,還真是讓我佩服啊!男兒就應以保衛家園為己任。”為首大漢爽朗笑道。
“我們村莊生在不祥之地,大道有變,稻草不生,所以我等唯有練好本事,前往深山老林狩獵如此方可存活。”少年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你等可知道我為何來此?”
“想來也是為了後山的傳說而來的吧,聽說那裏也是不詳的根源,勸諸位還是不要涉險為好。”少年弱弱回答,身後的其他少年也都露出害怕的表情,想來所謂的不詳讓這個村莊的孩子們都心生畏懼。
“咦,村長來了!”一位少年大喊道。
隻見簡陋的,隻由幾根木竹編搭而成,連個牌匾都沒有的村口,站著一位糟老頭,頭發淩亂,粗布麻衣,腰間掛著個空酒壺,明明步伐還算穩健,卻還老杵著個拐杖,一副風前殘燭老頭的打扮。
其後還跟隨著一位器宇不凡的年輕人,精致的五官堪稱完美,脖子上的淡藍色圍巾隨風飄舞,即使披上破破爛爛的布衣,也絲毫掩飾不了他的帥氣。
“好眼熟的感覺,難道是他嗎?”那名黑衣女子,雙眼微凝。
他叫顏雲,眼前的村長正是剛從他家蹭飯出來的,這樣也就算了,當村裏的少年過來通知情況時,這村長還死活拉著炎雲過來。
無恥的村長,在任後也毫無業績,反而天天到別人家“串門”,不過村裏的人也都忍了,因為他自小就孤苦一人,隻有腰間的那個酒壺相伴。但是奇怪的是。從來沒人見過村長摘下那酒壺喝一口酒。
此刻,村長走到河旁,慢悠悠問道:“夜半降臨,各位從何處而來?又到何處去呀?”
“你就是這不詳村莊的村長了?”為首大漢問道。
“沒錯,嘿,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說著,村長還伸手在後背撓癢癢,又伸到胸前撓撓,先前的文雅之意盡失。
“我們是來自省城的,此番來不詳村莊,是為探尋那不詳而來,還希望村長能夠幫助我等?這是令牌。”為首大漢高舉令牌道。
“啊呀呀,炎雲你來看看那是不是省城的令牌?”村長眯著眼,想要望清那所謂的令牌,並且還伸出那髒髒的右手,在炎雲身上亂摸。
“額——死村長,惡心死了。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見過那什麼省城的令牌?”要不是怕年邁的村長摔一跤就上西天了,炎雲真想一腳踹開。
沒見過?為首大漢笑了笑,望著河麵上橫立的縱橫交錯的石塊,道:“不知道這河上的石塊可結實?”
話畢,為首大漢在馬背上一蹬,縱身躍到水麵上的石塊,蹬蹬——淩空虛渡,幾個借力就到達對岸,隨後自信一笑,伸手在村長麵前晃了晃令牌。
一切動作一氣嗬成,貌似還遊刃有餘。
“好輕功!”顏雲心中讚歎了一聲。
“嗯,這下看清了,是省城的令牌,不知幾位官爺來這裏有何貴幹啊!”村長伸出那髒手摸了兩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