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男人,無法拒絕4(2 / 2)

郎青的臉色終於在米米一甩膀子進了大廳之後變了,也就是一秒,尷尬的衝跟在後麵的幾個人笑了笑,快速的跟了上來。現在,這個女人要了一杯稀賜,點了一根煙,甚至還要了一塊蛋糕,郎青有點不明白,她不知道馬上就要進入宴會了嗎?

低血糖的時候容易犯困和發怒,含了一口蛋糕在嘴裏,恩,好多了。這幅畫裏有山,有大片的樹,那片藍色是河還是湖泊?還有,那是誰?被飯桌歪曲了的色彩看不分明了,扭曲。看起來,你蠻享受的嗎?!——說好了不想他,不理他的,不生氣,不生氣。。。。。。

被一國的公主引領著欣賞圖畫的胡焰,其實心不在焉,好幾次偷偷瞄了過去,她不是低頭像是找東西,就是在大口吃東西。怒氣一上來,手臂加緊了一點,公主竟然沒躲開,還衝自己嬌嗔的笑了一下,臉蛋微紅了起來。不得不說,很受用,胡焰也就收斂起心思正經八景的看起畫來。

“這是上世紀 抽象派藝術家飯高的成名作,你怎麼看?”畫麵上的色彩很晦暗,大片的黑色,灰色,畫家用黃色的,綠色的,藍色的重彩重疊交叉在一起畫了三隻眼睛。銀鈴兒仰著臉,其實她很高,隻是這樣看起來,讓胡焰覺得很舒服,胸脯又挺了挺:“這幅畫是飯高的早期作品,那時候的他還未成名,生活窮困潦倒,這幅畫的黑色和灰色大體就代表了那時候畫作本人的一種心態。最出色的最具有探索和審視意義的就屬這三雙眼睛了,據說每一種顏色都代表了一種含義。。。。。。”

嘿,聊的還挺起勁,黃色的代表迷茫,綠色的代表希望,藍色的代表憂鬱,總結起來就是麵對如此灰暗的生活狀態,畫家充滿了迷茫,又渴望被認同,長久不被認同就憂鬱了?隻掃了一眼那副亂七八糟的畫,米米就繼續低頭吃蛋糕,藝術,源於生活高於生活,簡單來說就是一幫異想天開又富有行動力想象力的家夥創造出來給吃飽了飯沒事幹的人無聊用的!

藝術是至高無上的,所以離我太遠,還是蛋糕實在,吃完了吃啥呢。。。。。好在,該死的皇終於姍姍來遲了。

這個男人真的好奇怪,站在胡焰身邊的時候像一個大哥哥,站在那兩個人身旁的時候又覺得他反而是長者。一個老頭,穿了一身鑲金邊的白袍子,手裏還杵著鑲寶石的手杖,胡子挺長站在皇的左側。右側的中年男人不用說,一定是狐王了,酷似的容顏,那種大紅色的袍服,神情有些倦怠,不過整體看起來還好,一邁進大廳就開始四下尋找胡焰。

銀嘯穿的燕尾服,就是有兩個尾巴的那種,白色的襯衫,黑色的領結,黑色的褲子,黑色的皮鞋,瞬間秒殺了費心打扮過的一眾男人。米米和他的眼光在空中彙聚,很勉強的笑了一下,心髒又開始不聽話的亂跳,很有一種撲倒在他腳下舔皮鞋的衝動。

啪啪,兩聲清脆的掌聲:“歡迎眾位來到幻獸國,現在午宴正式開始!”

胡焰脫開公主的手迎向自己的父親。。。。。一聲很輕很輕的冷哼,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胡焰停住了腳步,狐王的眼色閃了幾閃。

“伯父,你好!我叫米米。”郎青看向皇,銀嘯看向走向狐王的米米,不要抖得太厲害,不要抖,默念著勇氣訣,很艱難的走向了狐王。以前跟胡焰好的時候也曾幻想過有朝一日見家長的場麵,但是怎麼設想也想不到會這樣。米米的想法裏多半都是人家賞賜了這個,下回又換成那個,自己當然一概拒絕,我愛的是您的兒子,又不是財寶。當然,他的就是我的,而你的終歸都是他的,所以一切都是我的。

“讓您受驚了,我代表獸神向您表示歉意。”

很冷,一道,接著又一道冷氣流襲來,狐王的鬢角見了汗,眼神有些散,甚至說話有點木訥:“米米姑娘,說的什麼話?我來皇都做客乃是我狐城的榮耀,與你何幹?更何況,你憑什麼代表獸神跟我道歉?你有什麼權利代表獸神跟我道歉?!要知道假借神抵之名是要被判火刑的!!”

嘶,倒吸一口冷氣,眼前的這個人真是狐王嗎?扭頭看了一眼胡焰,他也是臉色慘白充滿震驚。難道,他不知道,這番話是把大家都置於死地嗎?!

銀嘯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湛藍的眼睛看向虛空,下一秒定在了米米的身上。哼,哼,哼!!把我們都當白癡,三個臭皮匠還是三個臭皮匠,可能賽不過諸葛亮,可是,你忘了,我背後這幾個也是見慣場麵看慣陰謀的高手。

一瞬間,場內的局勢變了,一瞬間,所有人的眼睛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