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嘯輕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文件,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寶貝女兒銀鈴兒,伸手給了一個腦崩:“瞧你是什麼樣子?法老和將軍是去辦正事,你摻乎什麼!”
銀鈴兒如今一身侍衛打扮,黑色的西服樣套裝,白色的裏衫收進褲子裏,一條粗粗的棕色皮帶綁在腰間,更顯得她的腰肢盈盈一握。嬌俏的小臉蛋紅撲撲的,頭發都束在後麵,粗大的紅色辮子用一塊碎花頭巾包住。撅著嘟嘟的小嘴,仰著傾城的小臉,伸手抓住父親的大手,湛藍的眼睛使勁擠了擠:“父皇——你看他那個樣子啊,畏畏縮縮的,一點都不像男人,還什麼年輕學者中的佼佼者,我看,一般般。還有那個女的,我的天啊——都是什麼人,您幹嘛還要廢這麼大功夫?!”
銀鈴兒口無遮攔的亂說一氣,完全沒注意到銀嘯的眉已經皺了起來,一股冰雪般的氣息瞬間籠罩在屋子裏。
“咳咳,公主還小,皇不用生這麼大氣。何況,我也沒看出這些人有什麼特出之處。”法老拄著手杖,彎著腰替公主解圍,沒想到屋子裏更冷了。銀鈴兒吐了吐舌頭,鬆開了父皇的手,規規矩矩的站到下首上。
銀嘯收斂了一絲氣息,眼風一掃,法老立馬站直了,就聽見皇冷哼一聲:“她不懂事,難道你也白活了這五百年!”說著話,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你還不退下,一會午宴別丟我的人,記住父皇吩咐的事!”
這是父親的話,也是一個皇者的命令,銀鈴兒知道事情再無轉機,竟然不哭不鬧,隻冷冷的回了一句:“兒臣遵命”轉身就走了。
氣氛很尷尬,氣壓很低。那名被稱為將軍的青年人一直矗立在老者的身側,一言不發,就是剛才公主的美曚掃過來的時候,都沒顯露一絲表情。看著他,銀嘯的臉色終於好了點:“郎青,你現在可以和我對視多長時間了?”
郎青行了個軍禮,雙腳一磕,啪的一聲脆響:“回皇,五分鍾。”
銀嘯轉向法老:“郎青已經是八級的戰士,隻能和我對視五分鍾,現在你明白了嗎?”
剛才皇接見狐族小王子的時候,這兩個人一直隱藏在後麵觀察,除了胡焰從法師五級晉升到了六級之外,另外幾個人身上氣息全無,尤其是那個女人,呼吸混亂的一塌糊塗,倒是她後麵的三個人有點來頭,竟然能屏住呼吸,不被探測。法老在皇的提醒下繼續回想,那個女人除了亂七八糟的呼吸之外還摔了一跤,害的自己差點沒笑出聲來,如今皇這麼說——
“哼,我的天魔眼和天魔心力已經到了第九級,隱隱還有突破的跡象,這個女人卻可以一直盯著我看,盯著我看還能問出狐王在哪,你們就不覺得古怪嗎?!”銀嘯非常不滿意法老的表現,果然人老了就令人生厭。一揮手:“下去吧,好好反省!”
法老出了一身的冷汗,來時還穩健的步伐回去時竟然顫巍巍的。兩個人走到門口,被皇的一句話驚得腳步踉蹌,銀嘯聲音低低的說:“應該是她,阻絕了我的探測。”
這,完全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又見窺探,米米被人盯得快成反跟蹤專家了,一直不對勁,還好自己常常跟那個未知的窺探者較勁來的,如今意誌力超堅強。心底使了狠勁,那股若有若無的視線總算消失了。水一直熱熱的,不會冷卻,皮膚卻受不了長時間的浸泡,有點發摺。自己就夠丟人的了,底下這幫人更丟人,自己的男人超級超級丟人,怎麼啦,不就一絕世大帥哥嗎?你又不愛他幹嘛那麼卑顏屈膝——
如果說,是設備監視的自己,那還好辦,如果是意識,那也太恐怖了,應該問問趙公明他們有沒有什麼傳心術學上一學,這老睜著眼說瞎話算什麼日子啊?!米米隻想到跟別人交流方便,卻沒想到自此踏上了一條艱難無比的修煉之路,如果她知道,估計就讓人監視了,反正也不會少一塊肉。實在不行,老睜著眼說瞎話沒準還能當政客呢,也比後來的淒慘日子強——以至於後來的米米口頭禪都變成了,悔不當初呀!
這是很久以後的事了,眼前,還是打醒十二分精神,應付這個魔神一般的男人吧,要小心一點,千萬,千萬,可別再拜倒在卡其色褲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