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打得我才狠呢好吧,真疼!渾身跟散了架似的!大蛇丸真是一個好孩子,知道自己犯了錯,頭都不敢抬,到弄得米米和墮落沒招了,你說怪他吧,照剛才的情景,兩人明顯打急眼了,不怪他吧,弄一堆人過來,怎麼交代呢?!
“切磋,切磋一下,大家都散了吧!”
胡焰走了,臨走看了米米一眼,米米正彎著身子,呲著牙給狼點煙。狼呢,正用牙咬酒蓋呢。不一會,大家就又都散了,千絲站在大蛇丸旁邊,離得遠遠的看著那兩個亮點。
一口喝了小半瓶小二,舔了一下嘴唇,沙疼沙疼的:“真他媽痛快!”
歪著眼睛呲著牙,豎著耳朵:“是呀,真他媽痛快,這口惡氣總算出來了!”跟米米碰了一下杯子:“我是因為被壓迫的太久,你為了什麼啊?!”
我為了什麼,說了你也未必懂。。。。。。。
天上有無數的奇珍異草,最珍貴的莫屬那九千年一開花九千年一結果的蟠桃,最廉價的莫屬那顆從不間歇一直開著花的桂樹。
月宮的後花園裏,桂樹浩浩蕩蕩占據了一大半的麵積。龐大的枝冠,細碎的嫩黃色花蕾,馥鬱的甜絲絲的香氣能傳到很遠。樹下的吳剛,手裏握著一把沒開刃的斧子,哐哐的敲打著斧子的把手,還真把桂樹給砍了啊?一隻肥的不行的兔子,肚皮朝上抱著個大大的蘋果哢嘰哢嘰在啃,有蘋果誰還吃胡蘿卜?
靠近圍廊的石桌,一壺桂花酒早就涼透了。石凳上坐著兩個女子,一人拿著一個天庭必備品窺天鏡,單手托腮,凝神觀看。
嫦娥今天穿了一件淡藕荷色的長袍,外麵套了一件鵝黃的皮毛外敞。峨眉淡掃,脂粉未施,好看的柳葉眉始終擰成川型,哎了一聲:“你的那個還好,至少還記得你,我的呢?”啪的一聲把窺天鏡扣轉了過來,都說嫦娥薄情,愧對後羿,這纏纏繞繞的糾葛有誰真的明了?
坐在那邊的司善聽到老朋友抱怨,暫時停下了自己的思緒,望向對麵的嫦娥。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天上這無盡的歲月留的住容顏,卻阻止不了一顆心老去,誰說記得,是一種幸福?“還沒忘了他呀?!”
永遠的白袍,永遠的茶花。嫦娥撲哧一笑,萬種風情流轉,嬌嗔的一伸手指點向司善的額頭:“還說我,你那天可是夠瘋的,把我嚇了一跳!”轉而用手指彈著石桌的桌麵:“不過,這天庭也是該鬧鬧了,都成什麼樣子了?!就說我的廣寒宮,接待的大客戶哪個不是吃公款的?!”
這些,司善都不關心,站起身靠在圍欄上。圍欄下是層層翻滾的白雲和璀璨的銀河,金烏鳥早早歸了巢,天上地下,就屬這裏最亮堂了:“我倒是有些擔心,這樣激它又會走回老路子。要知道,它可是一直六親不認冷血冷腦的,好不容易這幾世下來改變了少許,經這一遭,怕又要回去了。”
嫦娥起身站到司善的旁邊,寬幅的裙擺無風自揚,更顯得楚腰芊芊。她當然聽得出來司善說的是誰,微微一笑:“你還別說,那家夥似乎就跟你關係還不錯,你知道這次為了什麼嗎?”
什麼啊,嫦娥的話一出口就帶著另外的味道,桂花香都變餿了,司善瞪了她一眼:“你呀,什麼時候才能改改你這張利嘴!”轉頭繼續看向下麵,除了雲還是雲:“它呀,其實跟誰都一樣,看著對誰都好,都不錯,其實對誰都不好,都不上心,誰讓它本來就無心。跟我在一起,恐怕是因為我事最少吧。。。。。。”
“你看,你還說我,明明就是你最了解它,要不然幹嘛你一下去,它也跟著下去了?!”嬉笑吵鬧下煩悶漸漸散去,司善追著嫦娥跑了一會才停了下來:“你呀,真以為它是為我下去的?!哼,恐怕你和天庭的上麵想的一樣,不過都錯啦!”
——錯了,誰錯了?胡焰知道是自己剛才的表現讓米米發的狂,如果是以前,他會內疚,這個時候,他想到最多的確是父王,和被幽禁在王宮內的母親以及三位兄長。王叔自然不會把他們怎麼樣,如果父王有事的話。。。。。。他無力安撫米米那麼敏感的心,也無力再抓住些什麼,心裏煩躁的不行,偏偏該死的女人還如此不懂事,大庭廣眾之下給他難堪,打成這個樣子,她以為眾人就什麼都看不出來嗎?
“怎麼?跟男人鬧別扭了?!”墮落掃了一眼抽悶煙的女人:“男人就是這樣子,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得體諒。”
夜裏麵,除了雪的味道森林裏還充盈著腐爛的氣息,煙頭一亮一亮的。男人就是這個樣子,你該體諒,我知道,我真的知道,他——不要我的體諒,隻是,這些,你們不知道。隻有相愛的人才明白,一顆心突然出現了縫隙的感覺。像掉進了一個黝黑的峽穀沒有能抓住的地方,風呼呼的在耳邊吹,你還不能喊不能叫,因為這坑是你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