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跑不過人怎麼可能,你,你倒是給我說清楚了為什麼!”少年此時早沒了剛才的傲氣,說話都顯得有些底氣不足了。
“因為啊,這畜生開始就晚了我兩步,所以這輩子也別想追上來。”劉奇直視著自己那“弟弟”,充滿嘲弄的眼光看著他說道。
“你說什麼!”這少年何其聰明,一想便知劉奇話中之意了,氣急敗壞之下竟提拳向劉奇打來。
“小公子,待會大人就該來了啊。”就在這時,那名青衫儒士突然發話了,但依舊是一幅古井無波的表情。
少年一聽此言,想想若是自己如此舉動被父親知道了,恐怕要留下個極壞的印象了,要知道,誰也不希望自己的繼承人是個輕率魯莽之人,於是悻悻地收回了拳頭,隻得站在那裏用刀子般鋒利的眼神瞪著劉奇。
劉奇倒是不作理會,反倒是向青衫儒士那邊投去感激的目光,要不是剛才他及時製止,恐怕自己又要挨上一拳了。
要說這儒士之言甚是厲害,對劉奇那邊,自然是要感激他解圍之恩,對少年那邊,等他事後冷靜下來,也得感激他及時提醒,否則此事一定會對自己造成很壞的影響,這儒士不但機敏的解決了問題,還兩邊討好,卻是高明。
而站在一旁的另外兩人見已無事,也是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喊聲:“琦兒呢?琦兒怎樣了?”
隻見一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急忙走了進來,仔細看去卻是相貌英俊、麵若溫玉、器宇軒昂、氣質不凡,雖身著華麗卻不失清雅,麵目慈善可眉宇間卻帶著些許威嚴,正是聽到消息後急忙趕來的州牧大人。在他身後緊緊跟隨著一名郎中,一隻手被州牧拽了,骨瘦的身軀早已氣喘籲籲。再後麵也跟著幾人,看去皆非庸人。
原來剛才劉奇出了事,那白衫儒士便趕緊向州牧大人報了信,有派人叫了郎中,兩人卻趕在了一起。
“琦兒沒事吧。”中年人趕忙拽著劉奇的手問道。
“勞父親操心了,琦兒已經沒事了。”劉奇忙答道,自己卻是早就猜到了此人身份。
那州牧何等聰明之人,看到了劉奇額頭上的青紫,冷眼向那少年看去,這孩子先手怎麼如此不知輕重。
那少年見父親眼光,嚇得忙縮了縮。
“父親就不要怪仲緒了,刀劍無眼,比武受點傷也再說難免,何況用的是木劍,也無大礙。”劉奇忙說道。
“無大礙?無大礙剛才怎麼會暈倒?”,州牧心裏想到,卻未說出口,又想到“琦兒今天是怎麼了,卻為仲緒開脫起來了,嗨,這孩子中就是太過仁義了。”隻是他感覺到劉奇此時卻極其冷靜沉穩,與平日裏卻是大相徑庭,心裏暗暗一驚,自己這孩子幾時有這般氣度了?
此時那武將打扮的中年人忙上前說道:“仲緒還小,也是一時失手,伯緒既然沒事了,主公就不要責怪仲緒了。”那白衫、青衫儒士也是忙上前勸解,州牧平素裏最寵愛自己這個二兒子,耳根子又軟,聽眾人一勸,怒氣也就消了大半。
可是此時,劉奇突然感到頭痛欲裂,無數的記憶仿佛如巨洪一般向自己宣泄而來,神智漸漸不支。
那州牧見狀,趕忙扶住劉奇,對身後一名武將喊道:“王威,快點背琦兒回我屋裏,郎中趕緊看看是怎麼回事!”
說著,隻見一身材魁梧的武將衝了出來,趕緊背住了劉奇。
劉奇再無力支撐,暈了過去。。。。
注:曆史上劉琦、劉琮本來是沒有記載字的,不過為了寫起來方便,這裏就幹脆杜撰了兩個。
又《三國誌集解》:侯康曰:表尚有子名修字季緒,官至東安太守。見《魏誌?陳思王傳》注引摯虞《文章誌》子建所謂“劉季緒,才不能逮於作者,而好詆嗬。文章掎摭利病,既其人也。
古人兄弟間起字,很多都是有一個字是相同的,如司馬懿的“八達”,馬良、馬謖的“五常”,所以這裏幹脆按伯仲叔季的排法,分別取“伯緒”、“仲緒”了。
另外,按理說還應該有個“叔緒”,不過這個實在無記載,再杜撰這麼個角色實在是沒什麼意義,反而成了累贅,何況《三國誌集解》載“杭世駿曰:《典略》雲:劉表跨有南土,子弟驕貴,並好酒,為三爵,大曰伯雅、次曰仲雅、小曰季雅。大雅受七升,仲雅六升,季雅五升。又設大針於坐,端客有醉酒寢地,輒以劃刺,驗其醒醉。”
卻是直接跳過了“叔”,也許曆史上真無此人,所以這裏就索性讓我們的“叔緒”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吧。